所以麵對崔時哲的癲攻行為,他不理解,並板起臉熱心表示:“放心吧,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崔時哲笑了,看上去有點得意,“這是我們的結婚誓言嗎?我也是。”他壓低嗓音,看著禇葳的眼神充滿占有欲,“你可千萬千萬不要放過我。”
不怕死的怕瘋的,瘋的怕癲的。
有崔時哲做對比,禇葳看起來都沒那麼瘋,好像一個正常人。
好在他這麼一鬨,禇葳心裡的擔憂淡了點,“走了。”
第二輪認罪書開始。
禇葳和崔時哲前後腳到客廳,他剛坐下,剛才他救了的紀珊珊忐忑走到他身邊。
“哥,我能和你一起坐嗎?”
平心而論,如果禇葳剛剛沒有換下她,方才被詛咒的人絕對是紀珊珊。
禇葳還沒說話,身邊的崔時哲先不願意。
他側過身露出好看的眉眼,“大姐,你說什麼呢?葳葳他18。”
紀珊珊臉上的表情僵了僵,嘴唇囁嚅著,“我……”
她又護著自己的肚子。
禇葳:“這麼多位置又沒主,你想坐坐唄。”
崔時哲有點不高興,“你是不是性彆歧視,討厭男的啊?我這麼費勁巴拉也就坐這,她啥也沒乾,你這麼讓她。”
他說話聲不算低,連一邊坐著的陳書墨都斂眉多看禇葳幾眼。
【我算是明白為啥崔時哲老愛和崔時郢比,合著他是看不慣所有除了他以外接近葳葳的,不論男女。】
【他是普通的變態,複雜的醋精。】
【……能說嗎?我也看不慣這些臭男人挨著我寶。】
【誰不是呢,葳葳漂亮的該去法國看其他男人為了他大排長龍,而不是在關在伊甸園裡,浪費我們葳葳的美貌。】
禇葳:“更正一點,我沒有性彆歧視,我隻是歧視你,離我遠點。”
“不!”崔時哲在和禇葳答應和他組隊後跟打開啥開關一樣,騷話一句接一句跟連珠炮似的,“你歧視我,我喜歡你,咱倆多互補啊。”
禇葳真想堵住他的嘴,眉頭緊蹙,他以為研究所裡神經病多,沒想到外麵更多。
說話間,紀珊珊已經坐在禇葳右手邊。
她比那會兒在書房更緊張,不住扣著自己手上的皮,都見血了還在扣,跟魂飛了一樣。
圓桌中心出現一道圓弧,滑向兩側,一個圓台升起,擺著這次的紅紙。
崔時哲起身,隨手拿了幾張給禇葳。
這次要寫啥?
這時有人問了,“可以寫之前寫過的答案嗎?”
崔時哲笑著說,“你可以試試,你要是沒死就能行。”
“你!”
誰敢拿自己命賭啊。
禇葳見狀寫了句土味情話,對對對,我有罪,我喜歡染血的玫瑰。
字跡隱入紅紙裡,閃了閃後褪色。
紀珊珊早早寫完,也不知道在糾結什麼,不敢和其他人對視。
還好,這一輪是個平安夜,眾人長舒一口氣,不管怎樣能活下來就好,彼此對視一眼,都感到慶幸。
很快,這抹慶幸就變成驚恐。
圓桌再次送上紅紙,這次比上次的顏色還要深一點,還有濃重的血腥氣,一時間沒人敢拿。
禇葳悄悄開了彈幕,剛一開就被五顏六色各種花樣的“老婆好美”“啊啊啊啊啊啊我是老婆的狗”刷屏。
他轉頭,“我問你一個問題。”
崔時哲:“我願意。”
禇葳已經能做到忽略他,“我看起來像女人嗎?”
他倆悄悄咬耳朵的動靜不小,還活著的六人有意無意都在偷聽,聽到這兒的心情複雜地能唱一首山路十八彎。
搞搞清楚這麼嚴肅的場合糾結自己性彆,脫褲子看看不就清楚。
心裡這麼想,眼睛倒是十分誠實地盯著禇葳的臉,他正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輪廓不夠硬朗頗有一股雌雄莫辨美少年的味道,可五官銳利如同沙棘大麗花,和旁邊的崔時哲坐在一起,濃顏的衝擊非常震撼。
濃密的金色卷發垂在肩上,明明該去拍畫報的人遺憾被縛伊甸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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