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脫逃。
空氣裡的曖昧因子開始浮動,如崔時哲想的,禇葳已經是他的掌中之物,他還能怎麼逃呢?
明明是他先招惹他,那張漂亮的臉一進遊戲就奪走他的目光,讓他像條狗一樣傻兮兮追在他的身後。
性子又傲,隻能順毛擼,還要無時無刻向他展示自己有利用價值才能被多分幾個眼神。
冷傲、不屑,如果那雙眼被欺負到眼尾通紅該掉淚珠該多好,那時候就無法忽視他,他也不會被隨意代替。
征服欲、掠奪欲是他們愛的主題曲,沾上一次,就忘不掉這種上癮的感覺。
【哈哈哈哈哈,又一個發葳瘋的。】
【我寶一句話都不用說,連眼神都不用給一個,這些蠢男人一個個嗷嗷往上撲。】
【還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罪,哈哈愛上我寶的那天就是罪啊。】
【不懂規矩的臭狗,得讓老婆好好教訓一下,我老婆就該得到好多好多好多愛才行。】
【能陪在老婆身邊就趕緊燒高香吧,居然還不知死活嫉妒心發作挑唆老婆隻有他一隻狗,這怎麼可能,我才是老婆最愛的狗狗。】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也是隻壞狗,居然敢說老婆最愛的狗是你,明明是我。】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可崔時哲沒有一個重要條件。
禇葳不在任務期,沒必要慣著他
他抬起腿,膝蓋抵上崔時哲的保溫杯,給了下勁,笑得肆意,“想被廢掉嗎?”
“你忍心嗎?”崔時哲意有所指。
禇葳忍心,他可太忍心了。眾所周知,絕育的狗活得更長。
他側身從崔時哲的胳膊下躲過,見他還敢追,反扣住他的肩,一拳揍向他的眼睛,崔時哲下意識閉上眼——
半天想象的痛覺沒有落到眼皮上。
他睜眼,禇葳的拳頭堪堪停在眼前。
“還鬨嗎?”禇葳嘴角笑意拉大,輕佻地拍了拍他的臉。
也是,不急,還不到時候。
崔時哲額上的碎發被打濕,屬於成熟男人的荷爾蒙被濃烈的麝香味放大,彌漫在兩人鼻端。
他慵懶偏頭看過來的動作格外性-感。
禇葳眼神一暗,鬆開崔時哲。
媽的羨慕,他要是長這樣就好了。
“來聊聊正事。”禇葳放開崔時哲的胳膊,整理好自己的運動衣,坐在崔時哲旁邊。
崔時哲也收拾好自己西裝上的褶皺,他倆好端端坐在一起,頗有一種斯文敗類惡人組夫夫的味,狼狽為奸算計彆人掉坑然後拍手開香檳慶祝,看不出一點兒剛剛還在生氣劍拔弩張快打起來。
身後的窗簾又無風自起,仔細聽,好像藏了誰的哭嚎聲。
禇葳:“李楠呢?他最在乎的東西是什麼?這一環對不上,不過……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