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家三口的畫像還掛在牆上,屬於崔時郢那部分依然折著垂下。
“你想乾什麼?”看清褚葳的動作後,陳書墨怒喊:“褚葳你瘋了?”
他躲開陳書墨的手,跳進書房裡,小跑幾下。
褚葳沒瘋,他隻是想到一件事,雖然還沒搞懂原因,但這裡有鬼怪怕鏡子。
多拿一塊總沒壞處。
玻璃渣塞進口袋的時,褚葳的手碰到了異物,掏出來一看,是張紙條。
崔時哲寫的,如果可以稱之為遺書的話。
褚葳大概看了一眼,崔時哲說如果解開了崔時郢的殺人原則,一定會遭到反撲,他願意用他的命換褚葳活。
看到這兒,禇葳一征,紙條被他揉成團,塞錯口袋,手指碰到冰涼堅硬的邊緣,體溫被迅速抽離,好像都到那碎鏡子上。
【什麼啊什麼啊,有什麼東西是我們這尊貴的伊甸園觀眾不能看的。】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彆是什麼情書啊,這簡直絕殺,愛人死後發現他提前準備好的情書。】
【完了,老婆這輩子都忘不掉他了。】
【他真的我哭死,他連寫遺書都舍不得用那張老婆給的紅紙。】
【好奇老婆接下來怎麼做。】
褚葳掃到了這條,“當然是找到他,讓他親口念完這封信,沒找到屍體,不算遺書。”
彈幕安靜一秒,爆發出巨大的熱情。
【天呐老婆你終於來了我好想你,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的野生老公啊。】
接下來的彈幕就看不清了,刷屏速度快得跟火箭一樣。
還有奇奇怪怪的符號組成花車,一輛接著一輛開過去。
快到褚葳都看不清。
門口的陰影閃動,是陳書墨,看見褚葳沒事,他明顯鬆了一口氣,隱忍怒氣開口:“過來。”
褚葳很自然地走過去,遞了一碎玻璃,“拿著。”
陳書墨接過,裹上布條又還給禇葳。
禇葳沒反應。
“你好像……很難過?”陳書墨靠近一步,打破他和禇葳的安全距離。
“沒有,沒什麼可難過的。”禇葳接過鏡子,纖細的睫毛眨動,再抬起臉時已經帶上笑意,“你還挺細心,謝了,再去一樓廚房拿點麵包。”
二三樓安靜還情有可原,一樓一個人影都沒有,彆說人影,連屍體都不見了。
廚房裡卷刃的刀也跟著消失。
在恐怖向本裡,突然間所有人都消失不見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褚葳心下一緊。
正在裝東西的陳書墨回頭看他,被他的臉色嚇到,“害怕什麼?這一切的源頭不是你嗎?崔氏兄弟被你迷得暈頭轉向,互相視對方為眼中釘肉中刺,要真遇到崔時郢,隻要你乖乖躺下,不就什麼事都不用擔心。”
陳書墨就是死這張嘴上了,好好的話讓他說出來,味兒就奇怪得很。
好在褚葳大度,這時候不和他一般計較,不然這都是事。
收拾好東西,彆墅外的荒山也被濃霧包圍,五米之外什麼都看不清,隻能依稀看見鬆樹枝丫盤曲的頂端指著天,像一雙雙枯槁伸著的手在等待命運的救援。
這能見度,褚葳拉起陳書墨的手,“走吧。”
“你主動牽我?”陳書墨的注意力全部點歪。
禇葳沒好氣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