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葳臉色一變,敏感地從陳書墨的話裡聽到深意,“你的意思是,我睡一覺起來,崔時哲不在了?”
“嗬。”陳書墨冷笑,試了試水杯溫度,剛好。
“他早就死了,我親眼看見屍體,全身的血都流乾,在這鬼地方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像崔時郢一樣報複所有人,把我們重新拉進這個鬼地方。”
“還有幾天是他頭七,在那之前,我會讓他魂飛魄散。”
陳書墨端著水杯彎腰,托著褚葳的背,“你和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擾我們。”
最後一句話陳書墨念得極輕,可褚葳能聽到他的靈魂都在為此而興奮顫栗。
嚇人的占有欲。
“扯到我的頭發,你死定了。”褚葳上半身被陳書墨托起,放在懷裡喂水。
“好好好,我該死。”陳書墨語氣縱容,已經看不到一點當初嘴硬的影子。
【陳書墨還是太老實,我要是他,我就拿嘴喂,順帶給老婆一個法式深吻……臥槽。】
彈幕還沒發完,褚葳和陳書墨又發生了變化。
褚葳順勢攀著陳書墨的脖子,借他的力揚起上半身,更獻祭一樣在陳書墨震驚的眼神裡,送上自己的吻……以及水。
銀絲順著他倆的下巴滴滴落在陳書墨的袖子上,暈染出一片潮意。
一觸即分,禇葳推開陳書墨,看吧,他們之間的關係由禇葳掌控。
這短的都不能算上一個吻,用美人計來形容更為恰當一點。
陳書墨心裡一陣焦躁,在禇葳離開他後,這麼焦躁更甚,快要操控他的心。
溫熱、潮濕,還有禇葳身上特有的香氣,以及遺落在他唇上的血。
陳書墨抿了抿唇,那滴血絲絲縷縷滲入他的唇舌消失不見。
是苦澀的——他被拉回殘忍的現實。
方才的溫度和香氣還殘留在他的唇上,轉眼之間,連梁祝都比他要完滿。
“你為了他勾引我?”陳書墨幾乎快瘋了,他一麵留戀褚葳的吻,一麵又嫉恨崔時哲,“那我呢?我算什麼。”
褚葳沒有回答他,靜靜等著藥效發作。
無止儘的委屈和他一輩子也比不過一個死人的想法徹底席卷陳書墨。
他的世界刮過一場風暴,額上青筋暴起,眼尾赤紅,都這樣了害怕嚇到禇葳,語氣輕柔,充斥著壓抑後的瘋勁:“那我呢?我算什麼。”
褚葳慢慢擦掉唇上的瑩潤,漫不經心敷衍:“都愛,我都愛。”
“現在說這些……晚了。”陳書墨起身,在褚葳臉上投下陰影,“是不是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