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應靈無畏地回看,嘴角扯出一抹笑。
隻聽魔獸又懶洋洋笑了幾聲,隨後,手一招,另一個石台上的獸蛋便出現在他的手上。
此獸蛋圖騰靈氣虛弱,幾近無救。
但,被魔獸拿在手中,圖騰竟意外添了幾絲生命之氣,盈盈閃爍起來。
“誰吸的誰?”他轉動獸蛋,上身扭捏立直,說話時,眉頭一皺,一口信子探出唇,又迅速縮了回去:“昨夜本獸出殼,引發異像,這混東西才有了反應,上趕著搶奪本獸的靈力,嗯……本獸可不慷慨大方,不把它吃乾抹淨,怎麼對得起本獸的名頭。”
“你……”韓夫人牙齒打顫。
魔獸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看過去,又道:“你們二人追到毒潭,看到的,就是本獸打敗它時,它那孱弱無能的蠢樣,嗬哼哼,既然三年不出殼,那就永遠都不要出殼,這樣才乖。”
言畢,他手上的獸蛋圖騰又暗了下去,光芒極其微弱。
大堂氣壓驟低,人人憤恨,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大抵是惋惜與怒火各占了一半,沒有一個人待魔獸有好臉色。
魔獸手上一空,鐘應靈將獸蛋抱在手上,裡麵的生命之氣果然越來越弱,這魔獸的作為夠絕,她喜歡。
鐘古窈已經哭得泣不成聲,她咬著紅唇,厲厲問:“憑什麼,阿爹,憑什麼!”
鐘振可憐地看她,說不上來話,倘若魔獸還未與鐘應靈結契,那他必聯合眾掌事將魔獸與鐘古窈強行結契,可魔獸偏在他們都不設防時與鐘應靈結契了。
想安慰的話掛在嘴邊,他細思索起,猛然,身前那道紫色的身影又衝了上去,伴隨著的,還有呆滯半天的鐘氏子弟。
他們奔向鐘應靈,曉得靈力攻擊會引發獸印保護,手上撒過去的,居然是毒。
鐘應靈反應也快,屏息之間,抱著獸蛋翻滾退後,四枚毒針射來,她才半蹲起,又向側躲避,忽而,頭頂一圈法印亮起,星星點點的光落下來,氣流似的落到地上。
鐘應靈被困其中,背被那股氣流壓得直不起,她捏緊拳頭,強撐著不讓身體倒下。
束獸陣,用來對付她,倒是小題大做了。
“一顆快死的獸蛋,你護著那便賞你了,我們隻要廢了你,魔獸契約就會自動解除,到時,哼!”說罷,韓夫人手裡又射出幾枚毒針,鐘應靈再想躲,被束獸陣法壓製也難行動。
四肢突而被毒針紮入,鐘應靈頓感渾身酸疼無力,支撐不住,跪倒在地。
她狠狠瞪去,所有人看狗似的盯著她。
昨日行鞭三十,這個老婦便是親手打了最後五鞭,那五鞭用足了力,鞭鞭抽進血肉,叫她差點暈死。
鐘應靈是個不服輸的,有人欺她,她總歸要討回來。
放下獸蛋,自她掌心有一物飛出,極小,小到讓人看不見,它飛向韓夫人,鑽進她的耳朵。
毒潭生活七年,用毒的技法,她可會得多了。
隻見韓夫人還在狠厲放話,突然聲音戛然而止,兩眼頓時空洞。
鐘古窈察覺不對時,已經有血從韓夫人的七孔流出,她大叫一聲,聚了靈力往韓夫人的眉心輸送。
鐘振發覺,隻彈一指,血停止流出,但韓夫人已經倒地。
“帶去醫館。”
“你自小便陰險惡毒,可到底是我子霧軒的人,我本以為著軒中人加以管教,你能吸取教訓,扭正心腸,可如今看來,你心本惡,難以馴服,可太令我等失望了!”
鐘振一步一步上前,居高臨下看著鐘應靈。
字字誅心。
“家主說笑了。”鐘應靈忍著壓力,抬頭看他,慘白的臉仿若死人。“自從七年前被你扔進毒潭,你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