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魔獸扶玦4(2 / 2)

鐘應靈拿著刻牌走過去,吊在手裡,晃給魔獸看。

魔獸撐著腦袋,冷然看了鐘應靈幾眼,才抬手把刻牌扶正,看上麵的字。

——扶玦。

“何意?”他問。

鐘應靈道:“你的名字。”

魔獸這才接過刻牌,拿在手心端詳,罷了,道:“此名也馬馬虎虎,本獸便湊合著用吧。”

說罷,他象征性地將刻牌戴在脖子上,又嫌棄地拍了拍,擦了擦,像屈尊降貴戴了什麼極為廉價的飾品。

鐘應靈看他戴上便不管了,轉身去收拾包袱。

她的包袱不多,這兩天隻有一個弟子丟了件還算體麵的衣裳進來。又施舍了兩個饅頭,她沒吃,辟穀太久,倒有些不習慣吃。

然後就是自己煉的藥,也不全是藥,有大半都是毒,毒潭出毒物,是藥毒三分,用在人身上足夠猛。

看了一圈,便真沒什麼東西了。

她又走到女人跟前,細細思索片刻,抱起女人來到桃樹下,將她安置在藤椅上,設下禁製。

這個院子安靜,便當她坐椅安享歲月,看看天,看看山,看桃樹結果,花開花謝。

應當不會有人敢動女人的枯骨,畢竟在毒潭中毒身亡,她的骨也早成了毒。

女人沒有靈力,卻在毒潭待了三日才亡,已是極限,鐘應靈撫摸她的臉,輕歎:“我們終於出來了。”

等她回來,再帶她遊山玩水,看日升月落,世間繁花。

次日,天未亮鐘應靈便出發了,她回首院中,靈力為女人撐開了護障,雨水無法沾染分毫。

“等我。”她道。

細雨啪嗒響,鐘應靈背著包袱,撐著傘一步步往渡口去。

扶玦還沒睡醒,用靈力彙成一樹水枝,慵懶地趴在上麵小憩,他靈力強悍,不用傘,滴雨不沾。

鐘應靈有些羨慕他,可他如此招搖,出了子霧軒,隻怕得教育一番。

約莫等了半刻鐘,鐘古窈三人才匆匆前來,身後還跟了鐘振,四掌事,韓夫人等。

令有一夫人哭哭啼啼,招呼著其中一男子,絮絮叨叨叮囑。

等他們聊完,三人才走過來。

鐘應靈獨自坐在船棚裡,烤著小火等他們。

“靈兒妹妹久等。”鐘古窈坐進船棚,將傘收了放在一旁。

另外兩人見裡麵坐著鐘應靈和魔獸,冷眼白過,寧願撐傘在外吹風也不願進來。

鐘應靈看著他們的背影,對這二人一點印象也沒有。

鐘古窈便代他們解釋:“兩位兄長對靈兒妹妹不算熟識,這是害羞了。”

害羞,那倒不至於。

果然,聽到此話左邊那個重重哼了一聲:“她又不是什麼巾幗佳人,小爺還沒那麼臉皮薄,對一個心思歹毒自私自利的人羞怯難當。”

右邊那個也道:“窈兒妹妹勿說斷言,不進去,無非是細雨綿綿,水景朦朧,我看花眼罷了。”

左邊那個繼續道:“日日朝朝,來日方長,有些人,最好識趣點,莫要尋不痛快。”

鐘應靈收回目光,闔眼,實覺沒必要在這兩人身上浪費口舌。

兩人便當她是服軟了,也不屑於回頭一顧,既聽沒了聲,也閉了嘴巴。

鐘古窈蹙起眉頭,想說什麼緩和氣氛,但見左右都禁聲,她隻好暫且作罷。

小船穿過蒙蒙水霧,向遠方遊走,船槳劃過水麵,蕩起陣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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