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進入青春期以來，苗凝安第一次無比想念出門在外的爸媽。要什麼清淨？要什麼自由？她現在隻想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被喚作鞠茹的旗袍女鬼慌亂地看向從半空中快速飄到自己身邊的小女孩：“小簿，我哪裡嚇到安安了，這明明是你嚇的。”
小簿麵色訕訕，攤了攤手：“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們站遠一點吧。”
五分鐘後。
哭嚎中的苗凝安終於停了下來，她後知後覺的發現，一大一小兩鬼擠靠在遠離她的牆邊，看起來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
呃，突然就不那麼害怕了呢。
吸了吸鼻子，她有些嫌棄的將眼淚鼻涕通通擦到了床單上，順手拔掉了左手的針頭。腫成這樣也沒個人發現，這醫院的VIP服務這麼差的嗎？
苗凝安撇了撇嘴：“說吧，我是不是死了？我是怎麼死的？你們是黑白無常嗎？來勾我的魂的？”
小簿雙眼圓瞪：“我這麼可愛！”
鞠茹也不甘示弱：“人家這麼溫柔。”
苗凝安打了個淚嗝。
可愛？溫柔？你們鬼的字典大概跟人的不太一樣。
二鬼繼續道：“我們哪裡像黑白無常了？”
苗凝安：……這是重點嗎？
“我又沒見過黑白無常，我哪知道他們長什麼樣？”
鞠茹一臉了悟：“你想見黑白無常啊，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改天帶你見見。不過你這愛好還挺特彆。”
“啊哈？”鬼大姐，你哪裡看出這是我的愛好了？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的苗凝安又開始瑟瑟發抖，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必了，不必了。”
小簿安慰道：“放心，你沒死，我們也不是黑白無常，但是你說對了一件事，我們的確是來勾你的魂的。”
“啥？”明明每個字都聽懂了但合起來就是沒懂的苗凝安一臉茫然地望著小簿。
小簿：“一萬年前，你欠下了一些債務，牽扯了許多因果，那些被你無故牽扯的人若是不能了斷跟你的因果，將會一直在輪回中輾轉，無法歸位。如今時機已到，是你該還債的時候了。”
小簿指了指身邊的旗袍女鬼：“鞠茹就是你的債務人之一。鞠茹的……”
“等等！”苗凝安舉手打斷。
“你說我欠債就欠債？你有什麼證據？再說了，一萬年前都還是舊石器時代呢，那個時候的人有財產嗎，我欠了什麼債能讓人追這麼久的？”
“而且，”也是最重要的，“誰家一萬年前的債還要還的啊？”
好歹她手機也是下載了國家反詐APP的，即便是鬼，也不能忽悠她，這事關智商。
“我當然有證據。”
小簿在虛空中朝前走了兩步，搖身一變，下一秒竟成了一張碩大的獸皮。
這什麼？原來不是鬼，是獸皮成精了？！
苗凝安使勁揉了揉眼睛，禽獸成精她好歹還在書裡看到過，獸皮成精，這可是聞所未聞呐。
不知為什麼，苗凝安覺得這獸皮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攤開的獸皮約莫兩張報紙大小，右上角是兩個深褐色的巴掌大的符文，明明是沒見過的文字，苗凝安卻莫名認得，那是大大的“賬簿”二字。
獸皮上餘下的位置畫滿了各種奇奇怪怪的動物，直至左下角又出現了符文，看起來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