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豐業被沈清清突如其來的熱淚一燙,雖未見到淚珠,但是那貼著動脈的熱意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
“媳婦兒,你彆哭啊!你要相信我,不會有事的!你看我哪次不是好好地回來了,這回也一樣。”
這樣的解釋沒有半點保證,反而讓沈清清聯想到他上次腹部的傷痕,疤痕到現在還觸目驚心。
沈清清也不想哭,可是想到剛養好傷的人又要出發奔赴未知的戰場,時刻麵臨著危險。
光是想想,眼淚就不聽話的滾滾落下,她也不想給宋豐業看到她崩潰脆弱的一麵,咬緊牙關不讓哭聲外溢,是她能做的最後的努力。
宋豐業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伸手擦拭著她眼角的淚珠。粗糙的大手一下下刮瓷著她的嫩臉,哪怕是千般小心,還是留下了紅著的刮印。
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是否該繼續。沈清清卻不知,隻覺得他碰觸過的地方,有些酥酥麻麻,還有些微癢。
沒辦法隻能抱緊她,像抱兒子一樣一下一下的拍著後背。
“彆哭了,我也不是明天就走,你這哭得眼睛腫了,明天三姐和劉姐都該以為我欺負你了。”
原本還有些傷感的沈清清,好像情緒發泄的差不多,一聽這話一愣之後,就是滿滿的無奈。
這男人說浪漫吧,有時候又真的是直男的可怕。可說直男吧,有的時候又三言兩句撩的她心花怒放。
就這麼一打岔,傷感的情緒瞬間不翼而飛,沈清清隻能把眼角的淚擦拭在男人的胸前,鵪鶉一般無奈的閉上眼睡覺。
隻要他能平安回來,一切的離彆都是為了更好地團聚。
沒有三胞胎需要照顧,沈清清拖著超負荷工作的身軀,沉沉的睡了一晚上,一晃眼就到了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