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安然還是對顧清言有所防備。
可在情敵麵前丟臉,總好過在單厲麵前丟臉吧。
安然第一次想感謝情敵莫名其妙的自來熟互動。
前麵四人成隊了,單厲就和另一個攻方席位的流量歌手成了一組。
這次遊戲規則很簡單,鬼怪NPC抓咬有傳染性,在沒有被同化成鬼怪的前提下,最先逃出密室的就是優勝組。
但節目組搞事情,廣播道:“嘉賓中有一人是鬼怪的臥底,但這一件事隻有他自己知道,化妝師會給臥底加上一些鬼怪外形特征作為提示,請注意辨彆。”
“和鬼怪臥底一組的嘉賓可以靠舉報該嘉賓而單獨獲勝,與此對應,鬼怪臥底可以靠感染全部嘉賓來單獨勝出。”
“請各位嘉賓領了道具,分彆到場景初始點。”
“遊戲開始!”
在世界線中,這次密室遊戲也是關鍵劇情節點。
原文中節目組自行找廢棄農家樂搭建的密室有安全隱患,且這棟建築背靠山坡。
主角受顧清言被安然心生嫉妒推了一把,從破裂的紙窗滾了下去,後續是主角攻單厲拿著手電筒帶隊找人,又遇上特大暴雨。
被困住的兩人在昏暗的山洞共處,生火烤衣物時曖昧升級,為感情發展添磚加瓦。
但此時,跟著顧清言遊蕩在指定房間的安然隻想回家。
明明是青天白日,滿是灰塵和蜘蛛網的室內光線少得可憐,木門軸轉動吱呀的動靜也讓人頭皮發麻。
空氣中充斥著發黴的味道,不時還能看見牆上像乾涸血跡一樣的字跡。
安然膽子小,快被嚇哭了。
他本來就怕鬼,即使知道是NPC。
可萬一,混進來一個真的怎麼辦?
安然越想越害怕,放下臉麵,死死拽住顧清言的衣袖,指尖顫抖發白。
顧清言走在前麵,若有所感微微垂眸,手上拿著節目組發來用於探視的熒光棒。
兩人就這樣走了一段距離。
突然,顧清言腳步一頓,敏銳側身拉著安然躲進石柱旁邊一人高櫃子裡。
動作乾淨利落。
神經緊繃的安然被猝不及防拉進逼仄的空間,直接被嚇一哆嗦,顧清言預判式捂住了他的嘴,才避免引起路過鬼怪NPC的注意。
破舊木板外的奇怪動靜也讓安然反應過來了。
他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心提到了嗓子,渾身止不住顫抖。
眼眶和鼻頭沒出息地悄悄泛紅,漂亮的眼眸噙著淺淡的水汽,完全沒心思斥責情敵捂嘴的無禮行為。
甚至幾不可察地往顧清言那邊靠了靠。
熒光棒還在狹隘是櫃內持續發光。
顧清言可以清晰看到幾乎快窩進臂彎的漂亮少年,可憐又害怕地眼尾泛紅,顫動的鴉羽般睫毛,如同尋求安全感的脆弱而迷人的菟絲花。
掌心傳來的柔軟又潤濕的陌生觸感,男人小臂不自覺緊繃,一個錯眼似乎可以想到淺粉玫瑰花色的唇瓣被抵壓成的淫靡模樣。
不是形式所迫的遮捂,反倒像隱蔽刺激時強製的情趣。
觀摩過國內意識流文藝片導演的作品,莫名有這方麵知識儲備的顧清言不自在地錯開視線。
他喉結緩慢滑動一下,有些尷尬,而姿勢受空間限製無法更改。
手背不時灑下溫熱的氣息,混雜少年獨有的甜香。
軟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