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住銀帶,錦帳滑落擋住裡麵光景。
一直到魚露吐白,宋嫋再也撐不住,一夜裡無數次的掙紮,最終無力等待天亮。
顧遠祁說:“是不是喜歡江子瑜那樣的,才會不喜歡我。”
宋嫋被問得無力反駁,或許說想要反駁,又說不出半點話來。
等紅豆紅著眼來時,宋嫋剛起來沒一會身體又軟了回去。
“王妃沒事吧,早上醒來奴婢沒瞧見您,差點以為您被帶走了。”
宋嫋抬起酸痛的胳膊揉了一把紅豆,這傻丫頭。
屋外腳步聲漸近,紅豆規矩地立在邊上垂頭,顧遠祁端著早膳進來。
跟平常一般透著冷意,身後侍女沒有聲息魚貫而入,為宋嫋洗漱後又沒有聲息地離開,紅豆跟在後麵一起出去。
宋嫋撐著床緣,顧遠祁搬來雕花炕桌放她麵前,早膳被放在桌上,宋嫋靠著青玉抱香枕,舀了勺雞絲粥放嘴中。
好幾天沒吃到鹽,剛放進去一口便將她鮮住了。
一碗粥下去,她醞釀了好一會,夫妻間最重要的便是信任。
和前世相比,今生的顧遠祁對她是非常冷淡,她對昨晚也沒多少印象,記得最深的便是男人用吼出來的那句話。
“本王哪裡比不過江子瑜了,他對你下了什麼迷魂湯?要你對他死心塌地。”
宋嫋將兩人從上到下對比了下,顧遠祁從身份到才能都完全碾壓江子瑜。
隻要不是瞎眼的,都該選擇他才對。
所以宋嫋治好了眼疾。
“我和江子瑜昨天什麼都沒做,他會來找我說是想幫我,不過我不信他,在等你會來呢。”宋嫋乾巴巴出聲,“那會踩到石頭差點摔了,他來扶得我,我以為他隻是單純地扶一下,哪知道他膽大包天,還被你瞧見誤會了。”
昨日她和江子瑜隻說了幾句話,但江子瑜當著顧遠祁的麵抱了她是真,她無從反駁隻能解釋。
顧遠祁上揚的嘴角很快收回,被他瞧見誤會了。
宋嫋見他笑了以為是沒事了,結果他翻臉比翻書還快。
站起身冷道:“是了,本王昨日就不該找你,是本王自作多情,平白擾了你們的好事!”
話畢,他起身拂袖離開,宋嫋情急忘了放在腿上的炕桌,站起身帶翻了桌上的碟碗,幾個滾到地上“啪嗒”掉在地上,清脆的聲響在屋內回蕩。
顧遠祁頓在門檻邊,捏著拳頭青筋暴起,下定決心般走了出去,又不放心回頭悄悄看了眼。
見宋嫋還完好的在床榻上,鬆了口氣命紅豆幾人進去服侍。
剛按捺下來的心情還沒消化全又被提了上來。
管家恭敬地屈下身子:“王爺,羅綺小姐遞了拜帖,說王妃的朋友來找她了。”
“王妃的朋友,不會自己來嗎?還要旁人送來,是哪門子見不得麵上不了台的朋友。”
顧遠祁擦著劍柄,將上頭纏繞得金色雲龍上的血跡擦淨。
心中縱有千總萬總不滿,但歸因是宋嫋的朋友,終究還是準其入內。
“本王從未見過拿著拜帖到門外的,縱使是王妃表妹也不得毫無規矩禮儀,說出去叫人貽笑大方。若再有下次,直接拒了便是。”
“是。”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