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2 / 2)

“為了娘親,何來之悔。”

聖旨裡有多少分含了顧遠祁的意思,朝廷眾官分為三派,一派為顧遠祁馬首是瞻,一派為擁護太後以謝國公為首,剩下得便是還未站隊,抱團取暖。

謝國公謝溫景站得板正,朝紫色官服穿得鶴骨鬆姿自有先天下之憂而憂,文人誌士之姿。

他看向身旁多年好友,撫著頷前白須。

宋澤迎向身旁這道帶著深意的目光,以他在朝中的建樹,有什麼事不能說第一時間知道,但身邊人都會及時稟報,絕不會錯過一手消息。

若說老友,眼前記憶逐漸模糊,道不同不相為謀,從前過往皆如雲煙,早就記不清了。

“臣有要事相稟!”

赤色朝服的青年從人群中站出,舉著朝笏重重一拜,謝溫景笑意從氣息中哼了出來。

一雙眼睛圓溜溜轉著活脫一隻上了年紀,玩弄權術的老狐狸。

青年不卑不亢:“攝政王妃居宮宴而謀害皇上,害皇上昏迷不醒整整五日罷朝修養。現在給皇上用得,下了毒的桃花糕已呈至太後跟前經太醫院檢查後,已送至刑部。大郢罪行天子與庶民同罪,如今證據確鑿,王爺為何不允臣等進府查案!是要包庇王妃,還是謀害皇上的人其實不是王妃,而是王爺您呢?!王爺心存謀逆之心,才會借王妃之手!”

殿宇重重,金鋪玉砌。

飛簷上的兩條金龍栩栩如生,似乎要騰空而去。

顧承業端起桌上鎮紙,狠狠得往中央青年眼前砸去。

“薛遼,你放肆!皇叔為國為民,一心輔佐朕而不敢有半分異心,滁州事急趙光齋貪不上油水命人在皇叔茶水中下藥,迫他染上同易水鎮百姓一般的時疫。皇叔為滁州百姓安慰以身入局方才捉住洛源道山賊,識破趙光齋奸計!”

“你又並非朕身邊之人,又從哪得知朕連著五日昏迷不醒?難不成是你有謀逆之心,以此來冤枉皇叔!”

顧承業氣息起伏,白皙的臉色因憤怒而氣得起了一層薄紅。

薛遼“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依舊是不卑不亢,不慌不忙,挺直腰板鏗鏘有力:“微臣,不敢。微臣隻恐大郢江山中存有異心之人。太後一心係在皇上身上,但攝政王卻以下犯上不敬太後,竟氣得太後,氣得太後病了!”

龍椅上右下首的位置空置著,往常都是太後在旁垂簾聽政,今日頭□□的隻有皇帝一人。

金鑾殿上認得不是龍椅之上的皇帝,而是一旁的,平時所謂深居宮中,一心是為皇帝的謝太後。

“母後昨日一時貪涼,見了風才會病倒。薛卿又是從哪得來的消息,母後是被氣病了?”

顧承業記事,便是他和謝太後再是舐犢情深,一旦摻雜了利益。

母子也會成為仇人。

皇帝已經十歲,再過兩年便該請嬤嬤教導初常人事,意味著皇帝已經長大。

薛遼舉起朝笏紅著眼欲要再次開口,與高堂上的皇帝爭辯不休。

謝溫景從隊列中站出,立於薛遼身邊,稍稍上前一步,“皇上寬恕,隻是皇上中毒昏迷一案,的的確確是那盤桃花糕的緣由。”

“證據確鑿,但事關王妃不可平白冤枉,也該請王妃前來一辯,一認,一論。”

再次提到宋嫋,宋澤惱了火再也坐不住,從左邊站出一拜:“皇上明察秋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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