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原主耐心了幾個星期後,旁敲側擊地問不出來薑媛手上的積蓄在哪兒,最後找到了當初說閒話的人那兒才發現,這什麼積蓄壓根就是薑媛前夫家那些親戚們臆想的,要是薑媛真有錢,那些親戚們壓根不會同意她改嫁。
這下把原主氣壞了,當即就想要離婚,然而這想法剛一起頭,陸父陸母還不知道,就被陸爺爺陸奶奶給壓住了。
陸爺爺陸奶奶嫌機械廠的房子小,分下來的時候兩個人壓根就不願意過來住,一直住在他們結婚時候的郊區自建房裡。
兩個老人勤懇老實,不允許原主做這麼缺德的事情,於是一向最疼原主的兩個老人逼著他不能離婚,讓他先和薑媛至少相處一年,如果一年後還是沒有感情,再說其他的。
原主雖然不情願,但一方麵,家裡給錢給得最寬鬆的當然就是他爺奶了,另一方麵,他也確實被兩個老人一向疼愛現如今卻如此嚴厲的表現給鎮住了。
於是,憋屈得氣無處可發的原主隻能朝著妻子和繼兒女發了。
對妻子,他實行冷暴力,一改之前的殷勤,變得暴躁又冷漠,經常愛答不理的,還老發脾氣,對繼兒女,凶惡至極,雖然不犯渾打人,但偶爾氣不順了,會推攘孩子兩下,甚至還會搶陸父陸母給倆孩子的糖或餅乾吃,當然,這些薑媛都是不知道的,不然的話,原主也不可能還過得這麼安穩了,畢竟一位母親是無法忍受的。
倆孩子才兩歲多,雖然經曆的事情多,有些懂事,但畢竟也隻是小孩子,陸澤這麼做,在他們的眼裡,簡直比史前巨龍還可怕,甚至敏感地不敢和薑媛告狀,以至於原主一直這麼作威作福的。
雖說原主這人確實有些不太行,但好歹陸澤接收了人的身體,也是一個大恩了,他也不好太責怪原主,不過以後他要按照自己的原則行事了。
他不是聖母也不是屠夫,隻是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已,有善良的一麵,也有自私的一麵。
在末世也好,在八十年代也罷,他一直都是個喜歡把自己的生活過好的人,而且經曆過末世後,他也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好時代,同時,那樣疼愛原主的家人們,他一定好好孝順他們。
剛這麼想完,突然陸澤覺得身體好似一輕,他莫名地就是知道是原主徹底離開了,看來原主也很認同他的想法啊。
隨著原主的離開,陸澤忽然發現自己在末世時的植物異能和空間好像都還在!
不過,沒等他仔細探究,就聽到他臥室外麵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在喊,“陸澤!你給我出來!”
陸父陸母一聽就知道是二女兒陸晴的聲音,他們倆連忙從房間裡出來,一到客廳,黃琴不高興道,“小晴,你這是怎麼回事?嚷嚷什麼呢?”
“我嚷嚷?這怎麼能是我嚷嚷?他陸澤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就彆怪我給他宣傳宣傳!”陸晴一臉的憤怒,她其實也才下班,但一下班,聽到了丈夫給她說的事情,心裡的火是怎麼也壓不住,立馬便來找陸澤了。
陸澤從房間裡出來,一臉懵,家門大開著,門口是幾個探頭探腦的鄰居,客廳裡是陸父陸母和他的二姐,另一個臥室門邊扒著兩個小孩兒。
外麵的鄰居七嘴八舌地說著話,客廳裡,陸晴和陸父陸母也在說話。
陸澤毫不誇張地講,這屋子瞬間跟菜市場似的。
“二姐,咋了?”陸澤一邊說,一邊搜尋記憶,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黃琴這時也回過了神,不再和女兒說話,連忙跑到門邊,高聲道,“對不住啊各位,今兒家裡有事,得處理下,大家都散了散了回去做飯吧啊!”
機械廠大院裡的人都是一起工作了至少好幾年的人,家家都有難念的經,有些性子好隻是一時好奇的人當然理解並且確實回去做飯了,但有些過於八卦的還在門外聽牆角呢。
機械廠大院兒的房子為了讓更多的人居住,建的時候又矮又窄,並不怎麼隔音,但這會兒,黃琴已經沒心情去想鄰居們能不能聽到了。
她關了家門,又把臥室門口的兩小孩給塞到屋裡,一人抓了把餅乾給他們吃,才到客廳裡來。
陸晴剛剛氣得要命,這會兒看到陸澤更是氣得不行,一時激動甚至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起。
黃琴這會兒沒了看熱鬨的外人,臉一下拉著了,“怎麼?剛才嚷嚷那麼大聲,現在啞巴了?問你話呢。”
陸晴氣憤又憋屈,最後幾乎是吼著道,“陸澤他竟然想讓我公公把工作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