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像是知道他們的想法,扯著嗓子道:“各位肯定疑惑這孩童是怎麼回事?我帶這孩童就是想說不交保護費,會危及全家,若是敵人來了,他們定早已將這孩童殺了。”
說的頭頭是道,眾人似乎被他說的有些信服,洪福突然站在安柃瑜旁,低聲道:“那不是長壽嗎?這不可能啊,我昨日還聽老汪說她們母子二人集齊了保護費,怎麼會沒交呢?”
安柃瑜聽著,洪福說出,這消息定然不假,而且就算未交保護費,應當小懲意思一下即可,可眼前的士兵絲毫沒有憐憫之心。
安柃瑜眼睜睜看著他將那孩童狠狠扔在地上,孩童被這摔勁震醒,他嚎啕大哭,眾人站在一邊,隨這哭聲心揪一下。
城樓上站著的人俯瞰樓下,他是昨夜穿便衣之人,今日穿上了軍裝,他深吸一口氣,歎道:“刺激啊,就是不知道一會成效如何。”
“校尉,現在將那寡婦帶上來嗎?”
他擺擺手,兩個士兵拖著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女人雙眸緊閉,朱校尉蹙眉,抬頭紋成川字,開口道:“你去拿冷水。”
沒一會兒,一桶清水端來,隨著示意,全都倒在那女人身上。
本就輕薄的衣物,此刻緊緊貼在她身上,構勒出線條,朱校尉舔了舔唇,但並未說話,他拿出手掐在那女子後勁,拖到牆圍。
女人被冷水澆灌,咳個不停,牙還在打冷戰,又被這麼一拖,從昨日在家中被人迷醉,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記憶停留在交錢的那刻,她是個女屠戶,丈夫早逝,生的貌美,被人換作屠戶美人,在周城出了名,為了讓長壽好好長大,即使門檻被踏破,也堅決不改嫁。
她半個身子在外麵,冷風倒灌,她嘶啞著喊:“長壽!”
朱校尉讓另一個士兵拿出弓箭對著下麵道:“聽說你是屠戶美人,昨日一見果然人如其名,你若是從了我們,我們就放過他。”
她咬著牙道:“休想,底下都是街坊鄰居,你不敢的。”
朱校尉大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敢不敢?”
城樓下,長壽聽見母親的呼喊,他哭聲漸停,嘴唇烏紫,從地上爬起,腳上的長命鎖搖動,聲聲鑽進人心,可卻無人敢上前。
他哽咽的喊叫著:“娘親…娘親…”
城樓上的弓箭拉滿,箭頭指向孩童心上,朱校尉問道:“你從還是不從?”
女人沒說話。
他猙獰的笑了一下,手朝下一擺,弓箭
脫離弓把。
劃過天際,直直向長壽射去。
“長壽!”女人瞳孔瞪大。
眾人目光盯住那隻箭。
在箭落下的瞬時,一個藍衣公子出現在他們眼前,眾人隻見她將孩童緊緊護在懷裡。
半晌,也不見箭落下,藍衣公子睜開眼,眼前的箭已被斷成兩截,握箭之手青筋明顯,根骨分明。
眾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有人在人群裡開了頭:“他們這是要取人性命啊!”
“一個保護費未交,如此行事同那匈人有何區彆?”
“對啊,說到底還是我們老百姓苦,那保護費月月交,也不便宜,不如我們集體不交,聽天命吧。”
…
眾人議論紛紛,場麵一度混亂。
城樓下的那士兵,目瞪口呆,他不容置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