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要不高興了。”安姑娘過去給姬逐鶴重新斟酒,“殿下,如果覺得我礙眼了些,我這就出去找坊主換個好看的姑娘進來。”
“既然在這了就彆換來換去這麼麻煩。你知不知道一個男人?”姬逐鶴不知道是哪個字把眼前這位的目光點明亮了,突然覺得她認真了半分,“傅封安,認不認識?”
琴師手上頓住,狐疑瞧了姬逐鶴一眼,聲音突然抖了一下:“殿、殿下找這人做甚?”
她反問了,那就是認識。姬逐鶴心想,也懶得回答他。
“這人在何處?家裡做什麼?你與他什麼關係?”
“這人是小女子的恩人,家住何處我不知,但他是齊國人不會有錯。”
姬逐鶴詫異地回頭,語中還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他是齊國人?”
這明月坊雖然隻是個普通的民間樂坊,但背後是淳王府在操縱,樂坊中人姬淳沅都有查過一番。當初淳王被告發通敵叛國,便是傅封安傳信欺騙姬逐鶴說隻要取了一個匣子交給聖上。
姬逐鶴此時的萬沒有想到,傅封安讓自己交上去的會是那直接定了淳王罪名的認罪書。
直接使她害死了自己的皇兄。
一個讓她害死姬淳沅的人,不會是個衷心的手下。
如果真如安姑娘所說,那傅封安是一個齊國人,那他為何會對姬淳沅那個認罪書的下落如此清楚?
皇兄絕不可能叛國。
姬逐鶴回到正位,扶額思量。
她曾經錯信蕭照宣和傅封安,蕭家對皇位虎視眈眈,但姬逐鶴鮮少與傅封安有往來,唯一一次會麵就是找匣子那次。
他和蕭照宣有關係麼?蕭照宣曾被分去南邊守關,那地方是與齊國的主戰場,我被父王留在了京城不曾去那裡,他們二人若是合謀,必定是在圖南關認識的。
“殿下若是想見這個人,或許能去曲東看看。”安柔跪坐在她身邊,也放鬆了不少,“三月前,小女子便是在那被傅公子救下。”
姬逐鶴將那倒好的一杯酒飲儘,眼底情緒讓誰也捉摸不透。
……
此刻,淳王府。
姬淳沅回京之後不久便收到了戰報。
雖然靠著積蓄的糧食撐過了冬日,但齊軍來犯越發頻繁,這磨的不僅僅是將士們的身體了。
“……征兵。”姬淳沅腦子裡念頭一閃,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解決辦法了。
“征兵解決不了問題。齊軍隻會越發猖狂,圖南關易守難攻,蕭氏的兵權可是能直接影響到皇位。”身後的暗衛背著兩手站立不動,說起話來也是不大客氣,“他們早就有了二心,若非圖南關不好破,他們早就退了。”
姬淳沅餘光瞥見他,深吸了一口氣:“封安,本王想將你安排到逐鶴身邊,你意下如何?”
“保護殿下重要的人,封安自然不會推辭。”傅封安微微頃身,麵上帶笑,“但是殿下準備如何介紹我?一個擁有齊國國姓的人在公主身邊跟著,也會給她帶來危險的吧?”
“那你改個名字?本王幫你偽造身份。”
傅封安嘴角有些沒把控住上揚太多,而後握拳抵在唇邊假裝清嗓子遮擋,答:“多謝淳王殿下,在下名字已經想好了,就改成慕鶴安,如何?”
“……慕鶴安?”姬淳沅聽這名字的寓意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的皇妹,可他們倆先前並未見過,傅封安對他皇妹有意思這可是他沒想到的,“封安,她是本王最疼惜的皇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隨你去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