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棋子不需要揣測主人心裡在想什麼,他能做的就是讓主人在自己視線之內安安全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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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舞姬一早便看到姬逐鶴不曾停歇地舞劍,一夜過去不僅學得有模有樣,還多出了一位陌生的公子。
傅封安的外貌的確在人群裡突出,但是看著卻是很淡漠的一個人,舞姬們沒敢上前搭話,隻能將舞跳好些來博眼球。
戚閔在過後沒多久也來檢驗一夜的成果,和其他舞姬一樣,她對突然出現在這的傅封安很疑惑。
舞姬們舞著舞著就與姬逐鶴舞出了默契,不需要一句話,她們就能夠跟著變換陣型。
“……”戚閔看了一遍就能猜出來這姑娘昨夜應當苦練了許久,在舞結束之後拍掌呦嗬她們停下,“都休息一會兒,角下來,我有話要問。”
姬逐鶴將劍落在原地匆匆下台,走到了僻靜的一處。
戚閔再次盯著她這與故人有幾分相似的眉眼看,清嗓問:“你叫什麼名字?”
“鶴。”此時並不適合暴露身份。
如今的世道有名無姓的人不在少數,但姬逐鶴的打扮實在不像那種人,她不願意暴露,戚閔也無心細查。
“那便先稱呼你鶴姑娘。”戚閔勾著手讓姬逐鶴跟上,“花雲會是曲東的老傳統了,直到花雲會結束之前都會很辛苦,報酬不會少你一分的,屆時找我要就行。”
接下來的幾日確實累,提督府的消息也有傅封安時常去探,小言知道自家主子在外有侍衛陪著比待在姬文君眼皮底下安全,顧慮就少了些。
花雲會當夜,曲東的大街小巷掛上了插著鮮花的花燈,慶典的氛圍很快就上來了。
姬逐鶴坐在單獨分出來的一間屋子內,從鏡子裡看著幾名女繡工抬著新衣進來。
戚閔支退旁人,扶著上完妝的姬逐鶴走到衣架前,取下那件無數女子想要的花雲衫。
“待會兒的獻舞,莫要太緊張。”
真正的花雲衫並沒有鑲上新鮮的花,從腰間二下都是用銀絲線繡上的花紋,看著比公主的常服都要素。
“這是花雲紋。”戚閔替她解惑道,“衣裳素白是為應瑞雪兆豐年,花雲紋有吉祥的意思,這花紋很磨繡工技術,所以花雲衫僅此一件。”
姬逐鶴換上花雲衫,就感覺肩上壓力巨大。
誰都怕關鍵時刻出岔子。
“如果花雲會成功,什麼樣的報酬都可以嗎?”
戚閔:“自然,隻要戚某能夠做到。”
……
臨時搭建的大戲台下已經圍了許多百姓,台上有五花八門的表演提前熱場子。
小言在姬文君出提督府之後與傅封安在某處彙合,此時跟著在茶樓上站著,就等最後的一出舞。
“你怎麼能讓主子去給人獻舞?此事待回去之後我定要一五一十報告。”小言生著悶氣,傅封安也不火上澆油,默默看著茶樓下。
銅鑼聲響起,原本嘈雜的集市瞬間靜下來。鼓聲樂聲一前一後傳出來,後麵竟然還融合得特彆融洽,動聽至極。
“公子,是花雲舞來了。”
“年年如此,實在膩了。”旁邊戴麵具的公子被擠著誤打誤撞站在了台子側邊。
姬逐鶴麵上蒙著麵紗,花雲衫衣袖方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