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賀頓了一下,讓侍女退開,“那在下便獻醜了。”
姬逐鶴和小言站在亭子裡。傅封安和舒賀二人誰也沒有給對方一點時間,就這麼直接往對方命門上刺去。
乍一看這兩人出手都挺狠的,但姬逐鶴好歹也是跟傅封安在邊北營對練了一段時間的,他有沒有手下留情真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鐺——”
舒賀拚儘全力接了他一劍又一劍,心想著這人怎的突然有了脾氣一樣。
傅封安最後一下沒按舒賀所想的壓下去,反而是往更下麵刺,合著就是想要把他的劍挑開!
庭院入口站著的侍女麵上突然露出了焦急之色,真怕這舒賀小將軍被人傷著了。
“唰——”
舒賀手中的劍脫落,傅封安的封喉一劍就指在了他的頸下。
舒賀看得開,很快便認賭服輸:“你贏了,是我技不如人。”
“不戰而勝這等好事,這我這兒是不可能的。”傅封安把他落下的劍踢起來,左手往劍柄上一推,那劍又直愣愣插入了舒賀身旁的地中。
姬逐鶴從亭子裡走出來,居高臨下看著他道:“既然輸了可就要按本宮說的算,府裡侍衛退出去,留你和慕鶴安便可。”
從此姬逐鶴身邊跟著的侍衛又多了一名。
僅僅隻待上半日,舒賀便覺得這定府無聊至極。
姬逐鶴極少說話,整整一個時辰,她都坐在亭子裡拿筆寫需要人外出采購來的東西,偶爾眼睛瞥到一邊的古琴,她會露出嫌棄的表情。
舒賀觀摩了那張古琴,想想就能知道這主人手段還是挺殘忍的。
“梨子酒……”寫了許久,姬逐鶴停筆念叨了一句,“宣都有什麼酒鋪嗎?”
“這可就多了,宣都東、西兩條大街就屬酒鋪最多,我常去的就是東街林三叔家的鋪子,他家的招牌飛花醉那是百喝不醉的。”舒賀這一接話就不自覺多說了些,說完後他還捂了捂嘴,小聲問起,“昌羽公主喝酒的嗎?”
小言:“多嘴做甚?我家殿下買來收藏不行?”
“也是,殿下……高興就好。”舒賀說完這話又再次往古琴瞟了幾眼,心裡甚至還有點隱隱作痛。
這古琴可真是遭罪了啊。
……
齊王忙過這段日子,總算等得人來提醒,想起了最近送來齊國的那名和親公主。傳召的公公一早便在定府外等。
姬逐鶴換上侍女們給她製備的新衣,隔了許久踏出了定府。
“齊王陛下,還在朝會上吧?”
“陛下說了,請昌羽公主在宮中一道用午膳,公主也莫拖遝了,上車吧?”
這公公倒是客氣了,要想她可是戰敗國的公主,在齊國這地方不被人排擠和冷眼相待已是不容易。
“舒賀和慕鶴安呢?”姬逐鶴發現自己的兩名侍衛都沒跟著,於是問了小言。
“慕侍衛……說是一早便和舒賀出去了,至於是做什麼沒人說。”
“……”
姬逐鶴也沒辦法,最終上了馬車。
齊王比她想象的要老上許多,他進宮殿時,身邊有兩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