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刻小言也一同跟著,傅賀疏根本沒機會下此手。傅封安從不會衝動,但他隻是看到了姬逐鶴頸下止不住的血,就提著劍踏到傅賀疏馬邊,以同樣的方式在齊國恪王頸下留了劍傷。
林福這心要被麵前這三人攪得一團糟,好在附近的醫館也近,醫師踢了下腳,衝著還將劍指在傅賀疏脖子下的傅封安道:“哎喲這是鬨的哪出呢?公子趕緊把劍放下吧,恪王這傷若不不處理好可是會留疤的!”
傅封安沒讓傅賀疏有時間開口,他就這麼僵持挾持了恪王。
“先給馬車內的人看。”
醫師怕這人動齊王的愛子,也不敢不從,加快了腳步上了馬車。他看到馬車內的姑娘時,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看花了。
“姑娘……姑娘這傷……”
“不必多問,做你該做的。”姬逐鶴放下手,看醫師將血跡擦乾抹藥,最後給她纏上繃帶。
醫師動作利索,手上發抖也不影響一點兒。他猜到了一點兒馬車內這位姑娘的身份,完成了她的包紮便大跨步下馬車,向傅封安交代起來。
“這位公子,那姑娘已經無礙,可否放下劍了?”
“……還不放?”
傅賀疏斜眼看他,倒也不怕傅封安再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這是宣都,就算傅封安能讓自己全身而退,但姬逐鶴畢竟是他的主人,他都如此護主,怎麼可能會丟下主人自己當逃兵。
“……本宮命令你,放下。”姬逐鶴從馬車上下來,看到傅賀疏脖子下那道與自己差不多的劍傷,不知為何突然滿意了起來,“恪王殿下這些日子還是少出府為妙啊,弄的一身傷,心疼的還是陛下。”
傅賀疏翻身下馬,抓著姬逐鶴的一手就往王府內走。
“昌羽公主不是想與本王增進感情嗎?那本王就邀公主進府一敘!”
……
姬逐鶴坐下揉手腕,看著院子裡的人都遣退了大半。
“本宮還以為今日進不了恪王府的大門呢。”
傅賀疏脖子上纏了與姬逐鶴一樣的繃帶,這會兒府內還不清楚原因的侍女都在小聲傳著。
“恪王殿下這是逗弄昌羽公主笑的新手法嗎?”
“許是方才牽公主進府的時候太用力了,公主生氣了,殿下想著辦法逗佳人一笑呢。”
這些話傳入姬逐鶴耳中才是最不幸的。麵前的傅賀疏臉已經黑了一些,姬逐鶴又跟著煽風點火問:“本宮似乎是恪王殿下第一個牽進府的女子?難怪有人羨慕。”
“這不是什麼值得羨慕的,”傅賀疏瞪著她,這眼神的確像是鷹犀利的目光,“昌羽公主糾纏本王不放,到底意欲何為?”
姬逐鶴兩手放在膝上,笑起來真的很像一隻漂亮狐狸。
“本宮很早就說了,來選駙馬。”
“但本王不需要王妃。”傅賀疏說得極認真,“本王即便要爭那皇位,也不會借助一個女人的力量。”
“可本宮恰好,沒有能助恪王登皇位的力量。”姬逐鶴想著如果麵前有個棋盤便好了,她就能分析一下傅賀疏猶豫的點在何處,“你我二人聯手,未必有壞處。”
傅賀疏此刻卸了佩劍,但解氣的方法今日已經試過一種,他也沒有閒心思去與心機深沉的姬逐鶴打啞迷。
“你想與本王聯手?你要什麼?你的籌碼又是什麼?”
“本宮隻想在宣都好好過完這一生,至於籌碼……”姬逐鶴指甲彈了彈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