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殿下想要的,粉身碎骨我也會去試試。”傅封安說這話的時候便想到了她曾說的,這世間僅有權力能保她無恙,“殿下這輩子,準備如何?”
有些什麼好像已經不言而喻了,姬逐鶴笑出聲,答得認真:“為自己,選駙馬,你呢?”
傅封安幾乎沒有這麼溫情的時候,他滿眼皆是姬逐鶴,也跟著笑了,隨後便答:“為自己,搶一個攝政王妃。”
她曾經對傅封安說過,除了恪王她還謀了另外一個選擇,如今這人就在眼前,她竟然還在猶豫。不僅是因為他與其他皇子各種方麵的懸殊,他讓自己上呈淳王認罪書一事,她無法做到不在乎。
她想問,但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這個。
“……你要重查北定王的案子,本宮能與恪王一起。”
“賀疏不行。”提到傅賀疏,他難得嚴肅這麼一次,像是擔憂什麼一樣,他也沒有明說,“不要跟他說任何事,包括我就的身份。”
姬逐鶴覺得他是在害怕什麼,隻問:“可傅賀疏與你是一同長大的,我能看出來,他對你的事情都很在意,否則我也不可能與他有聯手的機會。”
“以他的性子,如果我將來要做的事是讓齊王無法容忍的,他會拚死也要保著我。我並不想奪皇位,我也不是他們口中追捧的鷹眼。”
姬逐鶴聽懂了他的決心,點下了頭。
“本宮知道了。”
……
此刻的皇帝寢宮安靜無比,齊王回宮之後便一直躺著,但也沒有睡意。
太監們也都手腳利索,此刻進殿的人步調匆匆,卻不是宮裡的人。
這人也是著急報信,身上用來偽裝粗布麻衣還未換下,腦袋磕下去讓人聽到了一聲實實在在的聲響。他也來不及說疼,直接彙報道:“陛下,北定王府進了人。”
齊王一聽消息便換了副表情,他支起身子靠坐著,即便報信的人沒有完全查到那人的身份,他也能猜到一星半點。
“……恪王最近在同誰聯係?”
“回陛下,恪王殿下最近除了參加花酒宴時與長公主多聊了幾句,其他時間皆是在昌羽公主身邊周旋,他們今日還去了西街買胭脂。”
齊王的暗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傅賀疏一般是發現不了異樣的。如果他私下裡並未與齊王所想的那人聯係,那麼去闖北定王府的人隻能是另有其人了。
“可有人看清楚了,那個人像不像九王?”
這也是個有些難答的問題了。要知道傅封安被放逐的時候不過才十四歲,而今已過了十年,且不說容貌上的改變,這身形定然不會維持著曾經的樣子。
不過來報信的人僅僅隻是猶豫了一下,便答出了讓齊王甚是滿意的回答。
“那人戴著鷹麵。”
齊國除了有皇帝執掌的秘閣外,還有一個由國師和鷹眼統領的鷹衛。而這個鷹麵便是如秘閣令牌一樣的東西,如果齊國同時存在皇帝和鷹眼,那這個地方便是雙王共存。
齊王對九王傅封安還是念及兄弟情的,隻是當年他支持北定王、帶走鷹麵這兩件事無不讓他覺得傅封安是能直接威脅到自己皇位的存在。
鷹麵是國師親手交給傅封安的,那時先帝在世,默許了國師所做的。那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傅封安會是下一任君王,可後來發生的事情是無人能預知的。
“叫國師來見朕一麵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