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是以敲詐勒索為生,她的報酬不多,根據傷勢情況留下來邊幫她做事邊問診。
慕容漪在外麵灶上燒著的藥爐子邊用蒲扇控製火候,這木門都這麼響了,裡麵這位病人卻是一點兒也沒有被鬨醒。
“真奇怪啊,最近這幾天都沒見著山上掉什麼人下來,也不知道一個姑娘該怎麼使喚才好。”
小竹子洗東西快,把她要的藥材拿過來,又去另一邊抱起了那些要洗的衣物。他耳朵尖,跟著幫慕容漪出主意道:“既然是姑娘家,以後這衣服她洗了怎麼樣?”
慕容漪覺得他這是在異想天開。裡麵那個姑娘可是這些年裡看來的傷的最重的了,明明這懸崖下是一條河,至多是被淹死,怎麼都不至於弄得那身上如此血痕遍布。
她煎藥都覺得有些頭疼了,乾脆先放一邊,準備轉身進屋。
“我去給她換藥了,我沒出來之前,你不許進來。”
小竹子很聽話,抬了抬手臂將一筐要洗的衣服亮給她看,乖乖回答:“知道了大神醫,洗衣服呢,沒那麼快。”
慕容漪把木屋的門這次關緊了,從抽屜裡拿了剪刀和繃帶,轉身先叉了腰看這個有些難辦的傷患。
姬逐鶴身上的傷太密集了,不排除是落崖的時候被攀著岩邊的樹枝劃到。而且她落水時身體也砸在了水中岩石邊,讓這本就傷痕累累的身上雪上加霜。
“行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慕容漪過去給她換下那血跡斑斑的繃帶,順手拿了一邊的止血藥給她撒上。這個姑娘疼的時候也隻是皺著眉頭,這忍耐性可比有些男子好太多了。
就比如外邊那個小竹子,是捏一下肉都會疼得要命的。
慕容漪會去宣都裡或者其他地方行醫,見過的姑娘也不少,但她們大多是都是為了求什麼保養的秘方,很少有姑娘找她是為了看病。
這世道裡的姑娘啊,有的被慣養得太好了,若是受了一丁點兒委屈都會哭得要死不活。她也並不知道姬逐鶴是什麼身份,不過她身上那身衣服是宮服的式樣,所以初步斷定她或許是某個有錢人家的閨女。
“可惜了這好看的臉。這傷痕不好去掉,許多姑娘都在意這些,你若是醒來看到了自己身上這麼難看,一定也會像其他姑娘們那樣吧?”
姬逐鶴聽不到她說的,仍然是昏迷狀態。
不過傷痕這東西,她已習慣了。
……上一世,圍獵的主獵林內。
姬逐鶴在山洞裡被姬淳沅找到之後就一直哭哭啼啼的,不過淳王很有耐心哄她,還把馬繩交到她手裡,自己牽著另外一邊牽馬走。
她還在啜泣,顯然方才嚇得不輕,“皇兄,逐鶴想回去……”
姬淳沅準備要去捕的獵物還沒有到手,就這麼直接出去了可就相當於直接放棄了。他開始有些猶豫,但看到姬逐鶴都嚇成這樣了,他立刻就牽著馬繩準備往出口去。
“殿下!屬下方才看到前方有熊掌的印記,應該就在前麵不遠就能找到。”這過來勸姬淳沅再留一會兒的侍衛說完還怕他仍堅持離開,便又說,“前麵咱們有人一起幫忙,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三公主這裡屬下來照看一下吧?”
姬淳沅還是被這吸引住了,伸手去摸摸姬逐鶴的頭,溫柔安慰道:“皇兄去一會兒就回來,逐鶴乖乖等著好不好?”
姬逐鶴心裡很沒有安全感,她不想要姬淳沅就這麼離開,但是這個狩獵會拿個魁首能得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