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點墨這個名字,還記得嗎?”傅封安淺酌了小兩口酒,台上的舞姬已經就位,跟著樂師的奏樂起舞,“如果不記得,那北定王總該知道了。”
城主根本插不上話,在這裡他多聽一句可能都會掉腦袋,所以隻好選擇給自己灌酒,醉了為上。
陳尚書這冷汗止不住,他也不能在鷹眼麵前扯謊話,隻能應道:“記得。攝政王是為了問真相嗎?”
傅封安順著他的話問:“所以呢?真相是什麼?”
“……罪名屬實,鐵證如山,這就是真相。”
他這麼說肯定就是背棄了北定王,這倒也是讓傅封安清楚了陳尚書為何能夠安全離開宣都,先帝都不找他的麻煩。
“陳尚書想清楚了?本王帶的人雖然不多,可也足夠讓陳府亂成一鍋粥了。”傅封安笑著威脅人往往是最可怕的,可即便如此陳尚書也沒有一點兒的懼怕。
“老夫一把老骨頭了,不管殿下要做什麼,衝我來。”
武鷹站在看台邊,麵無表情報道:“殿下,下方那兒坐著的似乎是陳二姑娘。”
傅封安一口飲完酒,餘光瞥到陳尚書已經坐不住了。
“要不要試試?用陳二姑娘的性命換尚書您實誠一次。”
皇室之人喜怒無常,但也不會濫殺無辜。傅封安是個清醒人,但這不代表他不會借無辜之人的性命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陳尚書不能拉著家人下水,隻好妥協。
“殿下想知道什麼?”
陳二姑娘那邊有了鷹衛圍在四周,傅封安這麼一看才覺得安心,讓陳尚書先糾正自己剛才說的話。
可北定王那些確實是真的,陳尚書就算糾正也隻能說:“除卻私刻玉璽,其他兩個罪名,老夫跟著北定王許多年,能有資格說這是真的。”
他這一次說的時候語氣滿是無奈,明明是第二次坐實北定王的罪名,傅封安沒有他第一次說那麼生氣。
這時候傅封安一直專注飲酒,這同時,陳二姑娘和慕容漪被人請到了上方來一起賞舞。
“爹爹。”
小竹子在鷹衛請人之前突然說不舒服離開了,慕容漪在上麵和那城主一樣都覺得自己很多餘。
樂聲停了一小會兒,那熟悉的“叮鈴”聲傳開,每一聲都似乎敲在了人的心上。
禾雨在看台最右側看著蒙麵的姬逐鶴上台,同一時刻,舞台上的紗簾被放下,隻能夠看到舞姬們的身影。
禾雨介紹:“這是壓軸的新姑娘,幾位隨便看看就行。”
這紗簾是姑娘們全部上了台子之後才放下的,傅封安那會兒剛好喝酒,隻看到了其中一位的打扮與其他人不一樣。
這次響起的樂聲一點兒也不柔,配上這劍舞,完全就是殺氣騰騰。但也不是所有的姑娘出劍都那麼乾淨利落。
傅封安看中了那唯一一個打扮上就與眾不同的姑娘,心裡便開始有了猜測,問:“中間那個,是新來的?”
禾雨等的便是傅封安這一問,不過她倒不會全盤托出,隻是淺淺地回答:“是新來的,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