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是儘快回宣都才是,攝政王殿下,要迎合民眾所願奪回皇權啊。”姬逐鶴臉上好不容易有一點血色,她擔心的事情不少,目前她覺得首要的就是齊國皇權的歸屬,“不過是拿著一道聖旨,我不信那上麵會是長公主傅詩詩的名字。”
傅封安肯定也不信,他拖了這麼久有一方麵是要讓傅詩詩暫時放下戒心,轉移她的注意力,好讓他這計劃再完美一些。
他想了一會兒,還是不想對姬逐鶴隱瞞,“宣都裡我讓恪王留意著,鷹衛能夠威脅傅詩詩交出聖旨,可我不想那麼做。殿下會嫌棄我心太軟嗎?”
“……慕雲跟我說你殺了傳北定王流言的叛徒,本宮覺得你不是那麼容易心軟的人。”姬逐鶴也聯係起了傅封安對自己的態度才總結出來這些,他對傅詩詩的心軟,很大一部分是他們作為兄妹,不管傅詩詩做錯了什麼,傅封安總會要比彆人多包容一些。
傅封安被她的這個回答說笑了,他安靜的看著姬逐鶴的眼睛,兩人的眼裡都多藏了一些秘密,很有默契,沒人問,他們也沒人答。
姬逐鶴先彆開目光,趕著它道:“攝政王殿下趕緊回宣都吧,等到事情解決了,我也好安心。”
“我想帶著你。”傅封安深情盯著他,這雙眼睛一瞬間靈了,仿佛也能跟著說話,“本王說過不會再輕易丟下殿下您,如今你還未恢複,車馬難免顛簸,等你……”
姬逐鶴氣上心頭,重重吸了一口氣。
“本宮問你,你恢複九王的身份是為了什麼?”
傅封安明白了姬逐鶴已經沒有玩笑的意思,順著她的問題回答:“為了權力。”
“如今齊國無主,一個什麼也不懂的長公主隨時可能將齊國弄垮,攝政王是不是該站出來救一救這國家了?”
傅封安還是答:“是。”
最後一個問題是讓傅封安聽話的關鍵,姬逐鶴捏著自己瘦削的手指,問:“你既然還稱呼本宮為你的殿下,那你仍舊是本宮的侍衛,主人的命令,不能違抗,對不對?”
傅封安:“對。”
“那好,”姬逐鶴抬起手臂往門外指,麵無表情命令他,“現在出去,回宣都把你現在最該做的事情做好,給所有人一個交代。就算那個聖旨上名字不是你也無所謂,你是鷹眼,沒了齊王,你就是齊國如今的王。”
這門他今日總會出,可他不想去宣都。
姬逐鶴比他想象的要更迫切,其實這些與她關係並不大。也許是因為她曾經和傅詩詩去過一樣的位置,知道隻要跌倒一點點便會粉身碎骨。
她親身感受過羽皇所說的萬劫不複,一個女子殺了這麼多人隻為了登帝,這提及起來絕不會是美談。
“給我七日,我會讓傅詩詩主動交出聖旨。”傅封安選擇了去宣都,即便如此他還是不能放下姬逐鶴一個人,“鷹衛隻會跟著我走,我會讓舞樓樓主來照顧您,在我回來之前,殿下都要好好待在這裡,如何?”
“本宮沒有異議。”
她隻要是答應得越快的承諾就越是不可信,但傅封安沒有那麼多時間來鑒彆真假,決定好之後就帶著喝空的藥碗消失在了彆院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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