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那帝位,齊王留給誰便是誰的。”
傅詩詩不意外他會說這些,他如果早想要奪帝位了,傅詩詩現在也不可能有機會和他站著說話。
“好,那攝政王做個選擇吧?今日我和榮淩太後之間,必須得有一人死。”
……定天塔頂層。
能進入定天塔的人不多,尤其是皇子,他們絕對不會被允許進到這裡。
齊國的國師不太一樣,他是一雙眼睛,幾乎一生都在觀察齊國的皇子,以便為齊王選定繼承人出個主意。
“有人說國師能夠決定這皇位的主人,這話恪王殿下也信嗎?”國師手裡拿著剛畫完的畫像,直到現在還是已一副從容冷靜的模樣“上一次進定天塔的皇子還是九王,自此鷹麵跟著他一起離開了十年。”
傅賀疏不喜歡聽人講故事,他毫不掩飾自己來這兒的目的,說道:“父王不可能沒有留後手,他在前幾日召見過國師大人,我想你們商量的就是這皇位繼承人吧?”
國師卷好畫卷,笑眯眯地回答:“恪王殿下果然聰明。不過你也聽到了,那日老臣和陛下意見不一、不歡而散,那日的結果老臣也不用隱瞞,陛下所有選定的繼承人,都被我一一否決了。”
齊王尤其尊重國師。他是先帝那會兒一直跟下來的人,也一直深得先帝重用。到了齊王這裡,他就減少了許多入宮的行程,有許多人認為,是他一直支持的鷹眼傅封安沒能繼位還被流放,於是和齊王有許多隔閡。
“殿下也是陛下選中的其中一人,老臣若是全都把話複述一遍,也怕讓殿下因此有了心結。”國師說話不快不慢,這會兒不忙,他也沒有叫人請傅賀疏離開,“攝政王如果想從長公主那裡奪回皇權,那就必須做出選擇,冠上惡人的稱號。”
傅賀疏沒有和傅封安商量過任何行動,他此刻也並不知道傅封安人已經進了宮,並且在和傅詩詩僵持著。
他想不明白,問國師:“傅詩詩這麼做的理由到底是什麼?父王為什麼會如此信任她?”
“殿下有所不知,其實齊王和長公主都是榮淩太後所生。”國師摸了一把白花花的胡子,看到傅賀疏此時吃驚的表情,他竟然還笑了,“長公主有癲病,太後母族勢力龐大,把長公主的身世偷偷抹除不是難事。正是如此,長公主才對榮淩太後有敵意。”
如果沒有國師今日的這一番解釋,傅賀疏隻會認為榮淩太後和傅詩詩的恩怨是無理由的。但這二人是母女他也很難以置信,如果按照這個解釋,他也能猜到國師說的傅封安要當一次“惡人”究竟是何意。
榮淩太後和長公主必須死一個。
傅賀疏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他儘力讓自己表現得沉著冷靜一些,繼續問:“如果他不做惡人呢?”
“那就要看鷹衛的本事。”國師慢慢答,“既然長公主手裡有聖旨,那攝政王便不能先越過旨意稱王。可要想讓長公主把聖旨拿出來,一定會有一個條件,攝政王誰也不能殺,他沒有理由殺太後或者長公主。”
傅賀疏覺得這麼聽下去也改變不了任何事,他幾乎忘了要同國師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