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的恪王傅賀疏站在姬逐鶴麵前,他也憔悴了不少,盯著姬逐鶴看了許久,嘴裡仍沒想好要先說什麼。
“我找她說說話。”
武鷹走後,這牢門也沒關,傅賀疏揣著袖子,輕輕勸她:“跑嗎?姬逐鶴。”
姬逐鶴很難解釋自己的這些想法,她剛入宣都就讓人帶了信去通知傅賀疏,在信裡說清楚的話她就覺得沒必要再說一次。
可傅賀疏不明白,他問:“你為什麼要替傅封安殺人?這裡是齊國,他不會保你離開這裡的。”
“因為他若要登基,就不能被人抓到把柄。本宮是羽國人,最適合當這個惡人。”姬逐鶴話音淡淡的。
傅賀疏看著她,頓感陌生。
……
傅詩詩不在意榮淩太後是如何死的,按照約定,她一早就帶著那聖旨往傅封安所在的彆宮過去。
“聽說是刺客殺的太後?鷹衛抓到人了?”傅詩詩麵對著一排站著的鷹衛,輕輕走進去。
聖旨上麵寫的名字是恪王,傅封安輕輕看過一眼又卷好,吩咐:“去恪王府通報一聲。”
“恪王此刻應該不在府上。”傅詩詩兩眼彎著笑,繼續說,“聽說刺殺榮淩太後的是羽國來的公主,怎麼?攝政王還不知道嗎?”
慕雲驚了一下。
姬逐鶴被鷹衛帶走的事情隻有鷹衛知道,他們偷瞞著傅封安,傅詩詩如今沒有可用之人,她怎會知道姬逐鶴是那個刺客?
傅封安慍怒,狠狠記了一筆鷹衛隱瞞不報的事情。
他留著傅詩詩在殿裡,左右喊道:“宣禦醫,去地牢。”
傅詩詩輕輕一笑,想著果然還是有個在乎的人他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地牢內比外邊陰冷太多了,跟隨傅封安一起進來的禦醫都沒忍住打了個寒顫。他們這些人多是為皇家看診,讓他們進地牢給一個犯人看病,怎麼看都是小題大做了些。
走在最後麵的禦醫偷偷看了身邊的鷹衛,不知道是不是傅封安就在前麵的緣故,他們這些人甚至比他們這即將進地牢看診的醫師還小心翼翼的。
能被押入地牢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但聽聞有人喜歡日複一日折磨人,在人快死的時候把人最後一口氣吊住,再等這傷結痂便可以開始新一輪的折磨。
傅封安在關押姬逐鶴的地牢外看著,裡麵望著他的那雙眼睛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澈。
“……”
慕雲讓侍衛開了門,傅封安退讓一步,讓禦醫們先進去看看傷勢。
姬逐鶴看著蜂擁上來的禦醫,隻對著傅封安說道:“何必讓禦醫來替我一個階下囚看診?攝政王殿下怕是多擔心了。”
從外表看起來姬逐鶴完全沒有傷,鷹衛把她關押在這也不敢輕易動用私刑,除了環境和吃食差了些,其他都還好。
“都出去,本王在這。”傅封安把那群禦醫又遣散開,大步跨進了獄門,“恪王都已經來過了,殿下真的沒有要解釋的?”
“我不會求助任何人,攝政王這些日子還是好好準備登基大典吧?這地牢清淨,比外麵好很多。”姬逐鶴麵前沒有酒,她抓著一個茶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