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齊國沒那麼多深交的朋友,不過那兩位已成兩位親王的王妃還是備了薄禮來相送,染香坊管事香菱沒法放著鋪子不管,但禮也送到了。
小言給姬逐鶴披了個軟乎乎的披帛,說道:“奴婢問過趕車的了,不出三日咱們就能到羽京,到時候淳王殿下見到您也會高興的。”
“聽香菱說,淳王這半年也一直在邊北營。父王這太子人選遲遲不定,或許也跟淳王不回羽京有關。”姬逐鶴來這兒太久,也是早就忘了自己當初從羽皇那換的承諾是什麼。
從另一側策馬趕來相送的傅封安追了許久才追上馬車,鷹衛習慣了傅封安督察他們做事,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他們見著攝政王親自來送,這隊伍人多,卻也喊得特彆整齊。
“攝政王殿下。”
姬逐鶴把窗簾掀開,看見傅封安策馬在一邊跟著。
“不是說不能來送了?攝政王?”
慕雲嘴快道:“殿下今日也是突然告病沒去朝會呢。”
“我想了很久,還是想來送送殿下。”
傅封安不怎麼說肉麻的話,姬逐鶴也隻是聽聽就放下了簾子。
他們本不是一路人。他可以說是借了姬逐鶴和親才得以回到齊國恢複自己的身份,那他就有送姬逐鶴重新回到羽國的責任。
姬逐鶴不想再讓自己煩心,於是就閉眼睡了。
傅封安什麼時候離開的隊伍她不清楚,她瞧了瞧,這外邊的景已是羽國。
羽國城門外的大路上,兩隊車馬分彆從南邊那路的不同分路撞上。
姬逐鶴的馬車有齊國的刻印,守城的人當這隊是齊國來客,態度上怠慢了。
另一隊是剛回羽京的將士,姬逐鶴聽著鐵騎聲便頭疼,認準了這些人或許是蕭照宣的。
在軍隊最前方領隊的年輕將領並沒有再跨出一步,而是和姬逐鶴這隊人馬平行而立。
他清了清嗓子,問守城的將士:“這隊可是齊國的來賓?”
“殿下可先入城,齊國來客還未傳報我等,需靜待片刻。”
小言在車內替姬逐鶴打抱不平,不過姬逐鶴對剛剛那人說的話裡在意的點不一樣。
殿下?如今能出現在羽京之外的殿下能有幾個?
姬逐鶴突然站起來,去掀開馬車簾子。
在車裡坐久了,這外邊的風吹起來竟然還有些涼。她一歪頭,頭上的珠玉簪子就擦在一塊兒去了,聲音清脆極了。
“彆來無恙,皇兄。”
不過半年,姬逐鶴的容貌就已經是羽京裡絕無僅有的一副了。淳王姬淳沅先是聽著這一聲“皇兄”覺得熟悉,這才又慢慢扭過頭。
他在邊北營的日子自然不如王府裡舒適,每日都要麵對新的敵人守好那一方國土,不過他不覺得辛苦。
至少他還身在羽國,手底下有能助他一臂之力的士兵。但是他的皇妹沒有。姬逐鶴遠在齊國,身後無人撐腰,那才是最苦的。
姬淳沅不想姬逐鶴再過那苦日子,他極力反對姬逐鶴遠赴齊國和親,若不是皇妹當初有意攔截消息,他早就去羽皇麵前求情了。
秋風蕭瑟,曾經的那個小姑娘長大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