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時鳴下了狠手,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他當然知道自己臉上的表情一定是恐怖失態,但現在他沒有再想起朝堂上的恐懼和顧慮,隻能感到無比的快意!
他是不敢對安厭和百官翻臉,但薑常樂這樣弱小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挑釁他!
他看到薑常樂一向高高在上看他的眼睛瞪大,柔嫩纖細的雙手掙紮著捶打他,他感覺到手中的脈搏跳動微弱,感覺到皮膚的溫度在他的掌控之下逐漸流逝。
這種對弱者發泄怒火,掌握他人性命的感覺讓楚時鳴感到目眩神迷。
哐當!
薑常樂掙紮間努力摔碎了茶盞!
宮人們迅速衝進來!
“太後娘娘!”
楚時鳴扭頭大喝,“滾出去!朕才是皇帝!”
被安厭換過來的宮人當然不會聽從他這個傀儡皇帝的指令,隻知道如果剛來就讓太後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死了,安厭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便強行將楚時鳴拉開壓在地上。
“放開朕!放開朕!朕是皇帝!殺個沒用的女人都不行嗎!朕要見安厭!他背地裡不是忠臣嗎?怎麼舍得讓你們這群奴才欺負到朕頭上!”
“咳咳咳…咳咳…”
薑常樂因楚時鳴這不按常理出牌又沒有理智的行為弄得又驚又怕。
她被宮女攙扶著,捂住脖子一麵咳嗽著劇烈呼吸,一麵氣得冷笑,“我真是高看你了,欺軟怕硬的廢物!一邊恨我們,又一邊想利用哀家和那些朝臣殺安厭。現在遇到了事兒居然又想讓安厭來保你?”
“咳——咳咳……你哪兒來的底氣?竟還敢在雁福宮對哀家動手。”
“朕有什麼好怕的!就憑安厭是先帝留下的!是先帝留給朕的臣子!朕是先帝唯一血脈!先帝對他那麼好,他若是殺了朕,就是不忠不義!要是朕死了他哪再去找一個皇帝!”
被宮人壓在地上的楚時鳴陰冷地看著薑常樂。
“該怕的是你,這些奴才想必都是安厭的人,你安排江宴去辦的事是想殺安厭吧!安厭能一次又一次原諒朕,可不一定會留你的命!”
“真的?”
薑常樂完全沒有重視楚時鳴說的話,隻聽到楚時鳴巴拉巴拉說了一陣他對安厭的重要性。薑常樂滿臉驚喜地摸了摸自己脖頸上的淤青問楚時鳴,“你是說,他會保你,還會為你做的事情負責?!”
“朕是皇帝!是他親口承認的皇帝!他不保朕保誰?!”楚時鳴豔麗逼人的臉上遍是輕蔑,被宮人抵在地上陰森森地冷笑。
豈料薑常樂聽了他的話完全不見怒色,那張因為窒息慘白的美人麵反而輕笑出聲,“楚時鳴啊楚時鳴,你什麼都不明白。就算他知道又如何?等到他變回來,隻會感謝哀家呢……”
“你什麼意思?”楚時鳴在宮人的壓製下皺眉。
薑常樂沒理他,美目流轉間眼波瑩瑩,儘是期待,對一旁的宮女說,“把皇帝扔出去吧,不必管了。哀家這傷也彆遮了,留著,等江公公回來以後就去請丞相過來,說哀家被他養的狗傷了,讓他看看該怎麼補償哀家。”
說完,她自顧自的照著鏡子觀察自己脖頸上的淤青,摩擦邊緣試圖讓傷看起來更嚴重。
原本還天不怕地不怕被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