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明也演,她假作擔憂,明知故問,“安相身上怎麼纏了這些用於止血的紗布?受傷了嗎?傷口泡了水可不好,快些解開。”
“無礙。”安厭搖搖頭回避這個話題,抓住朝明的手,把搭在旁邊亭中的金竹緋袍扯下來一抖,仔細披在她身上叮囑,“當心吹風染上風寒,娘娘住哪個宮,厭送您回去。”
“可安相呢?這是您的朝服吧?嬪妾披著沒關係嗎?”
“娘娘在池中泡得更久。”安厭說完,幫她把金竹緋袍裹緊,補充,“不會有人說閒話。”
朝明小心攏攏身上熟悉的衣袍,露出一個由衷的笑意,信任道,“嬪妾自是相信安相。那便勞煩安相了,嬪妾住在昭玉宮。”
就這樣,安厭跟朝明回了昭玉宮。
安厭覺得自己安慰了小姑娘,還得到信任可以弄清楚太後究竟想搞什麼;朝明覺得計劃得逞,輕易就和朝思暮想的半身拉近了關係把人直接騙回去,雙方都很滿意。
“娘娘可知是誰把您推進水中?”
兩人行走在宮道上,安厭一邊走一邊問。
“安相不知道嗎?”
“厭隻偶然見娘娘落水,原因還得問您自己是因什麼才會在今日獨自出現在映荷池旁被推入水中。”
映荷池靠近雁福宮,安厭循循善誘,引導玉妃往太後那邊想,“是否得罪了什麼人?又或是卷進了什麼事?”
朝明察覺了她的意圖,不動聲色地告訴她想知道的,“前些日子安相遇刺時,嬪妾恰好生了一場病,太後娘娘便一直賜些不知有何用的符籙給嬪妾,說嬪妾與安相的命格相同,該得震一震。”
“可知那些符籙是太後從何處得來的?”
“宮中的這些東西…應當都是在金閣向國師求來的。”朝明“遲疑”地回答。
聽她這麼答,安厭稍有些錯鄂,她本來沒有想到會得到答案,隻是下意識一問,沒想到這位玉妃還真知道。
金閣…原著裡好像提到過,那是一座在內宮深處的建築,原先是“先帝聽信安厭讒言”為了求仙和長生建造的。宮裡的皇子都是在裡麵被活活煉成丹藥,先帝也是在裡麵服下丹藥而死。
可那個金閣裡的國師又是怎麼回事?原著裡並沒有這個角色的蛛絲馬跡,提都沒提過一筆。
安厭摸了摸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陷入沉思。
其實她早就通過這幾日的蛛絲馬跡和所見所聞有所懷疑。
原著似乎並不一定是對的,無論是事件還是人物、性格都有很大的出入,必須要靠自己去辨彆發現。
例如男主角楚時鳴的性格和能力與原著營造的形象相差甚遠。例如應該從小在青樓長大的女主角“音雲鶴”在安厭這個反派手底下做殺手。
還有,深受信任的原身為什麼要殺先帝?又為什麼要偷偷做利國利民的好事,還聲名狼藉?
聯係先帝死在金閣裡麵的劇情,按照常理想也不可能會多出個國師來……而且這國師給太後的東西似乎真的有些玄乎。
不行,不能放任這種脫離控製的事情出現!她得馬上去看看!
正想到這裡,迎麵的一個拿著魚食的小宮女就撞上了他們。
“哎,娘娘!?您怎麼這副模樣?發生什麼了?”玉妃的貼身宮女見了他們渾身濕漉漉的狼狽模樣,眼睛瞪得溜溜圓,有點不理解為什麼自己才一會不在就變成這樣。
她倒是忠心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