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吳嘉平回答地簡單,她隻覺得和醉酒的人沒什麼好說的,麵對顧雲舟突然的靠近她慌了神,手忙腳亂地去推他。
“吳嘉平。”她如實回答,低頭用手帕掩著口鼻,聲音顯得虛渺:“有什麼話就說,靠這麼近做甚。”
醉酒的原因顧雲舟很輕易被推倒,被推倒的他順勢躺在了車上的長椅上,還不忘找個舒適的姿勢繼續說著:
“我就說不可能是雲知,雲知對我可不會這麼冰冷……”後麵的話越來越淡,沒了聲音就是睡著了。
還是爛醉如泥了,這麼一睡就霸占了車椅的大半位置,本就在角落的吳嘉平又向後挪了挪,看著顧雲舟的睡顏她忍不住歎氣,把窗幔關了還拿出一條毛毯給他蓋上。
做完一切的她回想起顧雲舟剛剛話裡的李雲芝,她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還是從如癡如醉的他嘴裡說出來的;聽起來是個女子的名諱,想到這她搖了搖頭,她何必多管顧雲舟的事。
到了顧家天已經朦朧黑,顧家的人已用好了了晚膳,顧夫人同沈熙乘著晚風聊著家常,顧濟華在書房點著蠟燭看賬本,眾人在門口的小廝往院子裡通報後動了起來。先是吳嘉平下車其次是被半托著的顧雲舟,顧濟華指揮馬車的停放,顧夫人埋怨著喝酒誤事。
因不須再用膳就直接去了側宅,顧雲舟有人扶著,沈熙就在吳嘉平的身邊一直走到了寢屋前,現在她們二人關係不比起初,說話也隨意了:
“當年我回門是雲堂也是如現在這般酩酊大醉,都說這是對女方娘家的尊重,你也不用為此顧慮。”
“話是如此,這個樣子有讓人擔心的。”吳嘉平露出焦急的模樣,讓人誤以為真。
走到了寢屋前,昏沉的顧雲舟鬨騰了起來,掙紮著要掙開家丁的攙扶,吳嘉平眼疾手快走上前詢問緣由。
“二少夫人,二少爺要去側臥,說不在主臥就寢。”家丁見吳嘉平來了不強拉硬拽了,如實回答道。
“就幾步路了,我來扶著他罷。”吳嘉平接過顧雲舟對著幾位家丁以及遲疑觀望的沈熙說道:
“不過是醉酒說了些胡話,我行動不便不好相送,你們就先回吧。”
下人離開後沈熙說了幾句客套話也走了,後又吩咐伊樂去打熱水供洗漱擦拭;被接過的顧雲舟像是知道扶他的事吳嘉平,沒了掙紮的痕跡反而很順著她。
到了榻上褪去他的鞋襪,吳嘉平雙手撐著腰喘了幾口粗氣,趁著四下無人對著安枕而臥的顧雲舟埋怨道:“真不讓人省心。”
伊樂的手腳愈發麻利,半刻鐘不到就端來了熱水,吳嘉平先是自己去了鏡台前取釵梳發讓伊樂給顧雲舟拭臉。透過銅鏡見伊樂躊躇不前,沒有半點要動的意思,平日裡的伊樂對她極為順從,現在的情形她忍不住發問。
“夫人……自您來了顧家後我才學著伺候人,再次之前並未與二公子有過交集,伊樂實在是……”沒想到伊樂忽的跪地,顫顫巍巍地解釋道,話裡話間就是不願意。
吳嘉平顧不得頭發急忙扶起伊樂,她受不起這麼大的禮:“哎……你與我好好說就行了,這樣可使不得,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