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所嫁之人為誰?(1 / 2)

甘為外室 秋不白 4334 字 2024-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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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逸這一天著實辛苦,顧著人情世故說了不少好話,“舌戰群儒”的場景被他真切體會到了,午膳過後郡守又同蘇逸安排了明日的事宜,傍晚日落西邊才送走了最後的客,蘇家三人這次有了真正的團聚。

熱鬨一日的的院中與此刻相比太過冷清,待人離去後蘇逸就褪去了身上的紅莽服,換回了平常衣也就比剛才少了幾分英氣,處處透著淡雅才是真正的他。

人多時蘇母一肚子話沒空傾倒,無旁人時丟了話頭沒法訴說,蘇父好不到哪裡去,本就不善言辭,再加之從小對蘇逸太過嚴厲少了柔情,現在獨在院中用斧頭一下又一下地劈柴,儘管木棍碎得不成型他也沒在停。

蘇逸的寢臥自他赴京後一直由蘇母清掃,被褥也是常常晾曬,時隔數月再次入住並無差彆,隻須把衣物收納整齊算是完工了。

不止這些,從房屋的分配就可以看出蘇逸父母對他是極好,本就不大的鄉間庭院硬是擠出個朝陽且寬敞的屋子供他讀書就寢,而他們二人就湊合在一間隻夠放下床榻的屋子。

節儉慣了的人能省則省,蘇逸房中的書架就是蘇父伐樹砍木裝置成的,唯一奢侈以待的就是書架上的“黃金屋”。

在那種讀書識字隻能是富貴人家所為的時代,蘇父蘇母用著辛苦的血虧錢為蘇逸鋪了條荊棘塞途的求學路。

煤油燈被點亮,一抹亮黃色的光散至屋裡每個角落,日子足夠特殊又連亮了幾盞,連房梁屋簷都被燈光眷顧。

堂屋立有一張擦的鋥亮的小四方飯桌,連續端來了幾盤菜後蘇父拿出埋藏許久的釀酒,在蘇逸詫異的目光下倒滿了三小杯。

蘇母的麵前也有了滿酒的杯盞,她可不是滴酒不沾的角色,忙作時不飲不代表閒暇時不碰。

“以往我是怕你沾了酒氣荒廢的正事才不許你碰酒,現在你有了成就我也沒理由在限製於你,所以說,咱爺倆碰一杯?”

蘇父說了飯桌開頭第一句話,手捏著酒盞明示著相對而坐的蘇逸。

蘇逸第一反應雙手舉杯回應著蘇父,特意壓低了杯口輕輕一碰,發出丁點的響聲後迅速收了回來,嘿嘿笑聲打趣道:

“這原來是爹的苦心,我還當時家裡買不起酒水才不許我碰。”

說完,蘇父正顏厲色的表情產生了破裂,難得舒展了嘴邊的皺紋眼角的紋路卻加深了,拿起酒盞靠近嘴邊,啞聲發笑輕搖頭不知說他什麼好:“你小子……”

眼看蘇父一飲而儘,蘇逸舉杯隻在嘴周徘徊,單聞著濃烈的酒香辛辣就充斥著味覺,要說之前是不許進酒,現在就是不慣飲酒。

一鼓作氣閉著眼小噙一口,液體進嘴的順間蘇逸麵龐肉眼可見變得粉紅,咬牙吸溜幾口氣才緩解了嗓子的火辣。

蘇母時刻觀察著蘇逸,在他麵色潮紅後伸手拿過他手裡的酒盞放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對興致勃勃的父子倆勸說道:

“小飲一口意思一下就行了,明日逸兒還有事要做,可彆為了一時興起誤了大事。”

“你不善飲酒當爹的就不為難你了,你呢,在官場上就要多做實事少作樂,酒現在不碰以後也不許放縱,不說這些了,來吃菜。”

蘇父聽勸,連連點頭稱是,撤下了酒盞就想說一些教育的話,轉念一想蘇逸或許有比自己更高的見解,咽下了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直當進入了膳食間。

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在小門小戶裡全是作廢,飯間菜未動多少話是說滿了,蘇逸所言句句都在牽引,要將他不在時發生的事拿上席間:

“我離家期間不知家裡可有過熱鬨的事。”

“尋常度日與往日相同,隻不過參了幾日遠方親戚的拜訪,詢問你趕考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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