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舟身為這個家的二少爺,他的到來合情合理,可場上的人皆是一臉不可置信,仿佛在說二少爺怎麼來了。
等人全部從椅子上起身,他不多做停留,將沒人的椅子用腳推開,留出一點空地讓他走的通暢,到了兩寢屋門前,即便吳嘉平直直站立在那他也不正眼去看,直奔自己的寢屋急著去看“殘局”。
進門是案台臥椅,這處沒多大差,還是他搬走時的模樣,再看另一出屏風後,擺件床榻完好無損,他鬆了一口氣,穩定了情緒後一個回身看到了另一個屏風後的場景,鬆開的氣又提了上去,之間被他按順序整理好的書籍被洗劫一空,隻剩空落落的書架安然無恙。
顧雲舟氣勢洶洶從寢屋裡跑出來,指著屋裡質問所有人:“我書呢?”
此言一出,家仆被嚇得不敢抬頭紛紛噤若寒蟬,手裡的書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吳嘉平對顧雲舟的所作所為十分不理解,看了一眼情況不不做任何表示,抱著書的手臂往上顛了顛,在氣急敗壞的他麵前顯得更加平靜:“在我屋裡。”
說完也自動屏蔽了顧雲舟,像沒發生過一樣,抱著書繼續往屋裡走。
顧雲舟一個一時無言以對,快步上前跨步擋住了吳嘉平:“我說,你拿我房裡的書乾什麼?”
吳嘉平頓住腳步,抬頭對上他的眼睛不解道:“你這人好生奇怪,拿書當然去看,不然還能乾什麼?”
“你……”顧雲舟真不知道吳嘉平怎麼能說得理所當然,看著她的眼睛半天憋出幾個字:“無理至極!不可理喻!”
吳嘉平麵色突變,眉頭肉眼可見變得緊湊,即使有了怒氣依舊不撒開手,抱著書上前一步他理論,:“你這又是什麼意思?我做了何事就無理了,你對我不滿你了當直說,沒由來的脾氣我可不忍氣吞聲。”
話已至此顧雲舟也沒問出個名堂,聽從了她的話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把話說開了:“這些書冊我常去看,不是無用之物,你未與我說明就聯合這一幫人隨意翻動,你到底是何居心?還是說你成心和我對著乾。”
“我未與你說明?”顧雲舟是直說了,一番話下來反而讓吳嘉平雲裡霧裡摸不著頭腦;手臂被一摞書冊壓得發酸往上顛了顛,見他還不讓道,繼續和他對峙並反問回去:
“幾日前你一直安於主宅,連與你相告的機會都沒有,你不來隻能我去,那時明明欣然接受,現在怎麼翻臉不認賬了?”
前幾日?顧雲舟想破腦袋也沒想出有這一回事,盯著吳嘉平看良久,看來看去也沒想起來些什麼。
其實告知一事不假,不過去的不是她,是伊樂。
在顧雲舟出聲製止這一切都時候,站在吳嘉平身後的伊樂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因同樣捧著書冊行動不便,並未退到一邊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一切,想不明白二少爺怎麼不記得此事了,見事出反常一改往日畏畏縮縮的形象,主動解釋道:
“少爺,在五日前的傍晚是奴找的您,見您忙碌就讓您近身的侍從傳告,那日您對搬書一事確實是許可。”
語畢,顧雲舟茅塞頓開,想起五日前身邊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