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嘉平見顧雲舟放鬆了眉眼自己也安了心,無話可說就要走,吳嘉平瞧瞧門又看看他,糾結半天決定和他一起走,畢竟同在屋簷下。
“那個……你午時到現在去了何處?”吳嘉平的著純屬無話找話,兩人名義如此,關係卻一般。
顧雲舟轉頭去看她,是印象裡的吳嘉平,沒什麼特彆。
他的天性想讓他實話實說,不管花天酒地還是酒林肉池,告訴了吳嘉平又能怎樣,不知哪來的一股力,控製了他的想法,想讓他去說謊。
擰巴糾結,莫名的力占了上風,慢慢回了頭,連書桌也不收拾了就要走,不忘回答含糊道:“好友相邀,兩三人去酒樓小聚。”
見他要走,吳嘉平不帶猶豫動了身,在後麵熄了燈燭,兩人走出後鎖了門,借著散落的銀光,吳嘉平追了上去:”原來如此,我還想著你今夜要不歸呢。”
“什麼不歸,散席後我不回家能去哪。”還是心虛,顧雲舟看天看地看月亮就是不看吳嘉平。
深冬時分燭火不易點燃,再加上天黑的快就寢就早些,自然就撤下了路邊的燈燭,沒了燈光照路步步維艱,緊靠微弱的月光反倒看得眼酸。
在吳嘉平一腳踩進薄冰封住的小水坑裡的時候才發覺忘拿了掌燈,鞋底雖厚還是浸濕了鞋襪,臉涼手涼,還多了腳冷。
為了防止再次發生這種不幸,吳嘉平靠近顧雲舟,兩人並肩擠在石板小路上,剛才急不可耐的顧雲舟借著月光看了一眼身側,不知不覺慢下了腳步。
吳嘉平感覺到了,不過不領情,隻怨早乾嘛去了,要不是為了跟上他,自己也不能慌慌張張不看路。
之後到側宅路一個比一個沉默,一個隻想著濕掉的鞋襪,一個試著嚼碎內心的複雜。
吳嘉平心裡還有一個的想法,明顯這種想法不合規矩,她在猶豫不決。
起初,夜起時她瞧見側臥燈火不熄,後來側臥的燈火不再亮起,得知顧雲舟睡在了書房。同在一個宅邸,兩人鮮少見麵,再見就是他忙前忙後方,庫房布坊兩邊跑。
說是對顧雲舟的關心不屬實,要說是閒出病一點都不誇張,看久了覺得稀奇,躍躍欲試。
吳嘉平也是做過買賣的人,編過竹籃,納過布鞋,繡過手絹,立個小攤不用吆喝也能圍上一群人。
隻識片字,但銅板銀子分的清,小本生意發不了大財,也夠買買吃喝過得滋潤。
吳嘉平是個聰明人,聰明人辦事也是手到擒來。
眼看就到側宅的大門,也就是說走不了幾步路就要各回各屋,分道揚鑣,吳嘉平也不磨蹭了,問道:“明日你是否還要外出?”
後麵那句“我還想進書房看看”沒說出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得寸進尺了。
顧雲舟答到:“明日要是閒散或許會。”
說與不說再徘徊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吳嘉平淡淡嗯了一聲。
嗯是什麼意思?顧雲舟摸不到頭腦,以為是有事要說,他都做好洗耳恭聽的準備了,結果就聽一個嗯。
不高興還是知道了些什麼事?
胡亂揣測後,認定:那就是知道了些什麼事才不高興。
具體什麼事猜不出來,沒頭緒使他鬱悶,又不止鬱悶,最深層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