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2 / 2)

“沒有,倒是總能遇到這小瘟神。”

水菱握緊茶杯,思緒淩亂攀爬,腦海中一個個翻過她遇到的人,麵上還故作鎮定迎上連衡的眼神,扯出的笑卻比哭還難看。

“想不起來了?”連衡壓低聲音,模仿著上了年歲的音色,粗獷低沉,“菱丫頭---”

“赫連大哥!是你啊,我以為你嫌我太瘟,就走了不要我了!”水菱欣喜若狂,原來真是熟人,怪不得那日他問是否還記得他!可她完全無法將麵前的清瘦道長和那個年過五十的糙漢子想在一處。

“我那哪兒是走了,我那是死了!”連衡咬牙切齒,說出來又覺得分外可笑,“你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尋仇。一群黑衣人把我拖進一刑房,施以酷刑。我死後又將我丟進亂葬崗,給野狗啃食。”

“還有,你還記得那個木匠嗎?”

“許爺爺?那個會做竹蜻蜓喜歡吃糖葫蘆的小老頭也是你?”

“是我。未曾想今世竟然又遇見,且看見你嫁人了,還能來喝口喜酒。”說罷一拍桌子,衝著長皓嚷道,“酒呢?你這人怎麼這般小氣,沒有宴席就罷了,連酒都不備上,光這茶就打算應付人?”

“喝什麼喜酒?本尊何時說過要娶她?本尊什麼身份她又什麼身份?”長皓不屑道。

他父母都位列十二神位,皆是龍族、鳳族的佼佼者,而他亦位列戰神,便是娶,也不該是娶一條小錦鯉為妻。

水菱心生不悅,若非情勢所迫,她更不願嫁於他!她是錦鯉又如何?並非人人都如菡萏仙子那般想想“攀附”他!

“你去桃樹下挖壇酒抱過來。”

長皓雖未點名是誰,但是水菱自然知道不能勞另一神尊動手,望向花圃前的兩株桃樹,剛剛生起的不悅潰散,心中喜滋滋領了差事。

“誒呀,您是身份金貴,可你瞧不上這隻小魚又乾嘛讓他們把人送來?”

“你不是說她廚藝不錯嗎?留下她當個廚娘未嘗不可。”

“你天生不識五味......”連衡脫口而出又匆匆截住後麵的話,“她的廚藝相比上次給你送桃花酥的人可謂是雲泥之彆。那桃花酥雖然麵上看著不錯,卻鹹的咋舌,連糖和鹽都分不清,真真是糟蹋糧食。”

長皓聞言輕笑,餘光瞥見水菱身著喜服蹲在桃花樹下,手裡拿著塊石頭專心刨土,步搖亂顫。酒壇埋的不深,她抱出壇子,思量著兩手泥該去哪裡,左右張望間,一小注水從池中湧出注入花圃中,她小跑上前洗淨手,連帶將酒壇也洗作一番。

見她洗完手在喜服上擦了擦,長皓不動神色收回法力。連衡將他的動作收入眼底,卻不戳破。

水菱抱著酒壇踏上石橋,聽聞連衡說什麼長皓莫不是舍不得那狐狸,她止住步子,這是她能聽的嗎?

懷中酒壇掙脫胳膊,落在石桌麵上,長皓揮手,出現三個酒碗。

看來這是她能聽的,長皓並無讓她退避之意。

坐下後水菱麵上鎮定自若,心緒卻開始翻湧奔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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