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都不錯,所以這次又要如何懲處她呢?
直接將她貶回一條錦鯉嗎?
“神君想如何責罰?”長皓一言不發,她跪得膝蓋疼,便先行開口,“不論是將小仙打回原型還是直接殺了小仙,小仙都認。”
這下換得長皓征住,他隻是打算嚇嚇她,她倒是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平日裡就是怕他,可也會忍不住頂嘴,今日倒是沒頂嘴,生出不畏生死的淩然,像個紮人的刺蝟。
“你先起來吧。”
“神尊還是將帳算清楚吧,若是賬本壘得太高了,怕到時候會算不清,小仙整日也會戰戰兢兢。”
長皓失笑,他又沒做什麼,怎麼這小仙反倒有些咄咄逼人起來,硬逼著他要做什麼懲處才行。她仰著脖子,他視線不自覺就落在那處紅印上,神情很是不自在。
“起來吧。我隻是好奇,你既要嫁過來,卻還做那鹹的桃花酥作弄,並且還打算偷我種的花草。我在你心中既是一個窮凶極惡的神,就不怕我遷怒這個村子嗎?”
“一時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吧,偷了便偷了。您既是天道所選的神明,我相信您會是一個懂得冤有頭債有主的神。”
好一個冤有頭債有主,這也不知是誇還是貶。
“你是怪我百年前罰重了。”長皓自然知道她的怨氣從何而來,主動戳破這扇窗。
水菱搖搖頭,心裡壓著千斤巨石,悶著口氣喘不出,聲音沙啞道:“沒有,神君明斷是非,賞罰分明,小仙並無此意。”
這賭氣的話把長皓給噎住了,擺明在陰陽怪氣,可他得裝作是一種褒獎。
“既然如此,那便起來吧,從前種種,我們兩清。至於那肉骨靈芝,是打算給陵方用的,千年才生一株,我當初也尋了很久才尋到一株挪回來種。”
水菱聞言心裡悶氣好似散出去些,他這話無異於在解釋那時他為何那般動怒。
這話也有些四兩撥千斤,雖未還她清白,可出於情理她卻要體諒他。她也見過了陵方現在的樣子,自然懂得這靈芝有多重要了。
“起來吧,莫不是還要我抱你?”
水菱一骨碌爬起來,要他抱那就算了,這等恩寵她這條小錦鯉可受不了。
剛剛她讓妮子去將村長找來,料想過去這些時,村長應該快來了。
長皓起身,“我們走吧,去河神廟。”
那幾箱賀禮,都放在河神廟。
依照村裡口耳相傳的速度,此時村子裡應該已經傳遍河神攜新夫人現身的事情了。
“人呢?不是說河神來了嗎?怎麼一個影兒都沒有。”
村長推門而入,木屋內空無一人。
妮子跟著走得急,扶著桌子氣喘籲籲,等緩過氣委屈道:“是來了呀,和水菱一起來的。河神讓我請村長過來的,怎麼就沒人了呢?”
穆文君幫著妮子順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