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佳靜看到了想跟過去,但是實在累到抽筋,今天還受了驚嚇,心裡幾番掙紮。
今天在生死關頭被陳小麥救了,她終於願意承認,陳小麥她比鐵人還鐵人,她這種肉做的人比不上是很正常的!
望著陳小麥的背影,終於放棄,一頭栽進床裡,睡了過去。
軍醫見陳小麥又回來了,把她趕回去休息。
陳小麥拒絕了,拿起紗布就開始幫忙。
軍醫見趕她不走,人也還精神,也不再說話,現在確實缺人,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氣。
一直忙到淩晨一點,連軍醫都撐不住了,陳小麥才回到宿舍休息。
這一覺睡得香甜,她沾床就受到了周公的召喚。
第二天早上,生物中準時叫醒了陳小麥。
其他人還在呼呼大睡,她輕手輕腳的起來。
窗外的道路已經清理出來,拉拉雜雜的樹枝、樹乾堆成了一座小山。
用來收治受傷村民的空地上變得空空蕩蕩,村民們昨天晚上就已經被安排在軍區招待所。
路上隻有幾個匆匆來往的士兵。
其中一個經過的軍官見到陳小麥後走了過來,“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聽說你昨天晚上辛苦到淩晨。”
陳小麥行了一個軍禮,“報告,平時這個點起來慣了,睡不著。”
鬱樺好笑的看她一本正經的回答,說道:“不用這麼正式,就當做是普通戰友閒聊。”
陳小麥哦了一聲,她對於普通戰友除了不會行軍禮態度也差不多。
“昨天我們救援的村莊傷了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送到軍營來治療,已經處理完畢。島上其他地方的情況怎麼樣?其他的村莊還好嗎?”
鬱樺歎了口氣,“不太好,根據傷亡統計目前已經死了六個人了。”
陳小麥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表情稍顯落寞。
鬱樺安慰道:“我們雖然是軍人,但是也沒辦法救所有人,不要因此自責。這種天災人力無法控製,你已經做到了最好。”
昨天陳小麥去的村莊已經是情況最好的,後麵的村莊受災更加嚴重。有的房子被粗壯的樹乾壓塌了,裡麵的人無一幸存。還有村民的屋子塌了逃了出來,卻在外麵被台風吹起來的石頭擊中,現在還昏迷不醒。
陳小麥是新兵,經曆太少,鬱樺不想說太多打擊她的士氣,壓下心底的鬱結,轉頭表揚陳小麥。
“我聽說了,你昨天不但去參與了救援任務,還救了一五一班的胡佳靜,當班長就要有這種氣度,沒有因為個人的恩怨而影響團結,我沒有看錯你。”
說到這兒他還有點自得,軍營裡都是粗老爺們,但鬱樺是個例外。他之前學過一段時間樂器,當時還想進入文工團,他爸堅決不同意,這才當了普通兵。
陳小麥拉練途中向他借擔架,他就知道胡佳靜要麵臨什麼,不過這點小手段隻是策略,他並不在意。這次陳小麥果斷出手救人,證明他確實沒看錯人。
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陳小麥,讓她趁著這次救命之恩去和胡佳靜和好,帶好隊伍也要講究方法。
陳小麥不知道為什麼鬱排長會誤會,正色道:“報告,不知道您那裡聽來的謠言,我和胡佳靜並沒有私人恩怨,我們關係很好。”
鬱樺有點尷尬,咳了兩聲。聽人說謊她絕不是第一次,但是陳小麥這樣臉不紅氣不喘,倒打一耙還神色鎮定略顯無辜的倒真是第一次。
難道是個心思深沉的?
望著陳小麥絲毫不心虛的神色,委婉提醒:“那你之前借擔架是?”
陳小麥疑惑,“當時我向您解釋過,胡佳靜強烈要求繼續跟隨隊伍前進。當時大家缺水且疲勞,沒有辦法用背或者抱的方式幫助她。既然如此,用擔架自然方便快捷。”
鬱排長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當時是他自己同意的。
鬱樺:“就這麼簡單?胡佳靜同意坐擔架了?”
鬱樺是個學樂器的,心思敏感,自認為對於女同誌的心思一些彎彎繞繞的心思略知一二,因此這麼多年他也一直對於結婚談戀愛不感興趣。
陳小麥回道:“胡佳靜她不願意麻煩彆人,但是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她後來一直很配合。雖然她沒有通過自己的力量完成第一次拉練,但是我認為她完成任務的決心值得表揚。”
“同時她在這一次救援任務中也表現的相當出色。我認為不能夠以第一次拉練任務中的意外作為評價標準。至於私人恩怨那更是無稽之談,我們兩人感情很好,胡佳靜一直配合我的工作,在一五一班訓練中也是最出色的。”
陳小麥以為鬱樺在指責胡佳靜拉練還需要用擔架,趁機表揚胡佳靜。她作為班長,對於這樣刻苦訓練的兵一百個滿意,儘力為她洗刷偏見。
鬱樺神色古怪,回憶接手一五一班訓練的情況,終於摸清了陳小麥和胡佳靜的關係。
一個缺心眼不知不覺把競爭者收拾了?
胡佳靜可能到現在估計還不知道真相!
“哈哈,”鬱樺急忙咳嗽兩聲掩飾自己的笑聲,“沒有就好。你是班長,一定要帶頭團結同誌,好好加油,我看好你!”
他拍拍陳小麥的肩膀,不動聲色的走過她身邊,這才忍不住笑出來,肩膀一聳一聳的。
可惜這快樂隻屬於他一個人,在他身後的陳小麥一頭霧水,就很迷茫。
因為軍醫嚴重缺人熱鬨,一五一班被留在軍營繼續打下手。
陳小麥自覺不用八個人都留下來,申請繼續參與救援。
鬱樺批準了,讓她跟隨自己前往更遠的地方救援。
經曆了三天三夜,終於所有的廢墟都清理乾淨。
陳小麥看了一眼自己的任務麵板,增加了二十點積分,其中十六點是救人的獎勵,四點是幫助傷員療傷的獎勵。
終於鬆了一口氣,陳小麥滿足的進入了黑甜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