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輝業和肖綿綿心裡咯噔一下,想到陳小麥之前的異常舉動,隻怕這次不能善了。
杜老太太還在那裡發威,扒著警察的手臂要衝出來打人,“你個賤人,是不是你要害我們家!賤胚子,枉我家養你那麼大,當時就應該掐死你!”
警察把她攔住,一雙虎目炯炯的盯著她,“住嘴!你想殺誰?!”
杜老太太被嚇得住了嘴,眼睛還緊緊盯著陳小麥,一刻也不放鬆。
如果此時警察鬆手,她一定要去撓花她的臉!
陳小麥鎮定的指著廚房,“這就是案發現場,當時我故意打翻了一袋麵粉,製造了粉塵環境。然後請肖綿綿幫我燒火。如果是順利的話,當她劃過火柴就會發生爆炸。”
她指著地麵上點點麵粉,“這就是殘留的證據,”
又掏出身上一個火柴盒子,“這是我當時交給她的火柴盒。後來在她點火的前一刻,我幡然醒悟又把她拉了出來。”
這犯罪事實交代的十分清晰。
眾警察傻傻的看著他。
他們聽得一愣一愣的,這麼積極的把自己送進監獄,也沒誰了。
男警察輕咳兩聲,喚回大家的神智,派了一個年輕警察進去搜集證據勘探現場。
“其餘人跟我過來,陳小麥你要舉報的證據在哪裡?”
陳小麥熟門熟路的進屋,“請跟我來,證據藏在杜老太太的屋子裡。”
聽到這話,杜家三人都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杜老太太目眥欲裂,不顧一切的就要衝出兩個警察的包圍去阻止他們搜查屋子。
兩個警察一時不防,差點被她突破包圍,完全靠著體力壓製住了發瘋的杜老太太。
杜輝業比他娘清醒,知道此時一切都完了,就算是衝出去又能乾什麼?難道還能阻止警察嗎?!
他絕望地在原地等待宣判。
肖綿綿看到杜輝夜的神色,也沉默了。
杜輝業和她好,把家裡的事都告訴她了。她已經預感到杜家要完了,她要怎麼辦?
她看一眼絕望的杜輝業,他臉色慘敗,嘴唇噏動,眼底血絲蔓延,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意氣風發,像是一隻被打敗的落水狗。
肖綿綿下定決心,如果杜家真的出事了,她一定要把自己摘出去。
陳小麥一路領著警察來到杜老太太睡覺的屋子。
杜老太太早年裹了小腳,做了這麼些年地主婆,還是留了些好東西。
杜家破落之後,家裡大部分東西都沒了,剩下一些也悄悄賣了,就連原來住的大院子也沒住了。
但是杜老太太屋裡還剩一張拔步床,是老太太的嫁妝,據她說是舍不得賣掉。
這床可講究,體積龐大,結構複雜,從外形看就像一個小屋,上麵還有各種吉祥的雕花裝飾,即使有些年頭了,也能看得出以前是何等的華麗。
陳小麥輕車熟路來到床前,摸索著按下床頭百子千孫圖裡一個活潑的小男孩的肚兜。
床的側麵突然彈出來一個小抽屜。
抽屜裡麵是幾張書信和幾根金條。
周圍傳來幾聲吸氣聲。
陳小麥全部拿出來,放到警察眼前,“這就是證據。”
警察眼都看直了,他們都是農家子出身,看著陳小麥一連串的操作真是長了眼。
不愧是地主家的床,不但好看得很,還有機關!
他們隻在話本裡看過的那種機關,原來是真的。
接下來又拿出了一根金條!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金子!
有一種想咬的衝動。
陳小麥的重點不在金子上,她指著這幾封信,“這是杜家和土匪聯係的書信。土匪殺傷搶掠之後,之後把搶來的金銀珠寶交給杜家銷贓。”
“之前杜家的老爺還沒去世的時候,就是杜家老爺寫的,後來他去世了,這換成杜輝夜與土匪聯係。”
男警察最先從金子的誘惑中掙紮出來,“土匪都已經絕跡了,他們怎麼還會保留書信。”
不是他懷疑,實在是陳小麥這個舉報來的蹊蹺,或者說她一係列的舉動都非常蹊蹺,他必須問清楚。
這些事也是原主偶然聽來的,杜家一家都瞞著她。
原主本身就心眼多,偶然聽見杜老太太和杜輝夜經常在晚上躲在老太太屋裡小聲說話,她一直悄悄留意,聽了個全,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弄了個清楚。
“土匪是已經絕跡了,但是還有零星幾個逃走了,四處都在通緝,現在也不知是死是活。杜家怕土匪再出現,他們就先把這些信收著,免得被倒打一耙。”
原文那些逃跑的土匪再過兩年被抓住之後,杜輝業就把信燒掉了。
案件明晰,證據確鑿。
任杜老太太再怎麼狡辯,這件事情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
勾結土匪,絕對是重罪。
警察押解著一眾犯人,從村裡一路走到了派出所。
村裡人早就等在外麵,一路上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除了肖綿綿留下問話之外,其他人全部關押到看守所。
一家人整整齊齊的進了監獄。
這樁案件太轟動了,公社裡上報到了鎮上,鎮上又上報到了縣裡。
這案子案情並不複雜,主要是當事人又是自首,又是舉報,實在是出人意料。
一時間,整個公社傳的沸沸揚揚。
作者有話要說: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感謝在2021-06-21 17:15:20~2021-06-23 16:44: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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