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 陳小麥發現自己處於一個舒適安靜的環境裡,四周靜悄悄的,她躺在床上。
掀開被子下地, 鞋子就放在床邊。
抬頭打量四周的環境, 她處在一個密閉的小屋裡, 看起來像是宿舍, 一間七八平米的小屋裡放了兩張上下鋪,陳小麥就是在右邊的下鋪醒來的。
右手傳來一陣刺痛, 她抬起手一看,外表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但是隱隱有酸脹感。
但她的重點不在這個, 這手好小一隻, 比上個世界剛去的時候還要小, 右手明顯比左手粗糙很多, 再看看地上的鞋子,簡簡單單的白布鞋,掛在架子上的紅色運動衣背後寫著體工隊的字樣。
陳小麥對原主的身份大致有數了, 她閉上眼睛接收信息。
這個世界在八十年代初,她是一個乒乓球運動員,目前隻有10歲。
小小的女孩離開家來到體工隊, 和許多同齡的孩子們一起訓練學習。
她的天賦很好, 在乒乓球這種大熱運動中依舊可以拿到很好的成績,在同年齡甚至稍微比她大的孩子裡都是數一數二的。
可惜她在這本書裡隻是一個女配角,10歲左右,她和孫國榮也就是本文男主一起進行日常訓練的時候,屋上的吊燈突然墜落,馬上要砸到底下的孫國榮, 原主猛得推開了他,但自己不小心被燈砸了手,右手手骨骨折。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這並不算什麼大事,隻要恢複的好,以後拿筆寫字都不會受影響。
但她是個運動員,是一個乒乓球運動員。
骨折養好之後,原主在乒乓球訓練中不如原來那樣靈活,就算她拚了命的訓練,也回不到原來的水平直接退步到中遊。
體工隊的領導一直在等待她康複,沒想到恢複的結果不儘如人意。
他們原本期望複健之後原主能回到原來的水平,可惜事與願違,估計她以後也難恢複了。
他們對原主的重視程度慢慢降低,最後就隻當成是一般的普通隊員了。
原主當然不情願,她隻是個10歲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己的好心救人居然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
她後悔了,非常後悔,她在隊裡又哭又鬨,鬨得很大,但是有些事情發生了就無法挽回,原主做這些事情隻是因為不甘心,但是她的手已經沒辦法恢複如初。
不甘心也沒有辦法,體工隊和男主鄭重的向她道歉,體工隊也賠了她一筆錢,但她要的並不是這些。
這些不甘壓抑在心裡,不斷的發酵,導致她在體工隊裡不斷的作,鬨了許多事。
最後拖延幾年,終於她在體工隊的一係列行為引起了領導的反感,觸犯了領導們的底線,決定不再容忍。
她被開除之後隻能回到老家重新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學習的日子,但是因為很小的時候就到了體工隊,原主既跟不上學校的課程,也無法自然的跟同齡的小姑娘們一起聊裙子和。
她與體工隊外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會想起原來隊裡拿下第一的場景,那個時候的她多麼的快活,愜意又張揚。
然而一覺醒來,一切都隻是夢。
她在夜裡輾轉反側,淚流不止。
而被她救下的孫國榮一步一步走上了世界的舞台,獲得了無數的掌聲和榮譽,拿下了數不清的獎牌。
她當時會奮不顧身的救下鄭國勇,是因為小小的她心中有一絲絲的喜歡,年少不識愁滋味,這種喜歡是單純的。
可是如今在在新聞和報道中看到孫國榮的身影,原主的心臟仿佛被惡鬼啃食,她不斷去搜索去收集這些新聞,甚至她連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隨著孫國榮的身影越來越多的出現在原主眼中,不知道是怨恨多一些還是愛慕多一些,終於有一天,原主受不了這種情緒一直在心中發酵。
她又找到了孫國榮,孫國榮必須對自己負責。
是他斷送了自己的未來,一些他的榮耀本來該屬於自己。
孫國榮此時已進入國家隊,他和國家隊的隊友白若柳也就是本文女主互相欣賞,兩人之間相互曖昧著。
但礙於乒乓球隊不能戀愛的規定,彼此都沒有表達心意。
但這時候原主找到了孫國榮,要他對自己負責。
孫國榮其實對多年之前的那一段經曆也耿耿於懷,原主又像瘋了一樣找他的領導找他的教練甚至威脅他要去媒體曝光,他最後妥協了,和原主談起了男女朋友。
到了年齡之後他們又結了婚。
但這段婚姻並不幸福,原主和孫國榮最終成了一對怨侶。
孫國榮和白若柳是同在國家隊訓練的隊友,他們還是同一個教練,經常一起去各地比賽。
原主十分敏感,她感覺到孫國榮和白若柳之間不一樣的磁場,雖然孫國榮極力否認,但原主不相信他們之間的關係清清白白。
每逢孫國榮回家,她就會去翻他的衣服和行李,逼問他與白若柳有沒有發生不應該發生的關係。
到了後來她甚至衝到白若柳麵前警告她不要勾引彆人的老公。
這件事在國家隊引發了劇烈的爭議,孫國榮和白若柳甚至被約談,國家對最後考慮到影響不好,為白若柳換了一位教練。
從此以後兩人有意避開對方,即使碰麵也不說話,眼神都不交流,但在他們心裡他們從未忘記過對方。
在比賽場上他們是榮譽加身的運動員,但在生活裡他們隻是感情的失敗者。
原主和孫國榮撕扯了一輩子,他們最後也沒有個孩子,見麵除了吵架就是冷戰,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