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停下之後都在大喘氣, 陳小麥還維持著站立的姿勢,童青柏連站都站不住了,扶著樹乾急喘。
他的隊友們攆上來, 虛情假意的給他拍肩捶背, “哎呀, 真是辛苦我們童大教練了, 教出了一個這麼棒的徒弟,沒學幾天就趕上教練了, 不得了啊不得了。”
另一個小男孩轉到童青柏身後,給他捏捏肩膀,“童臭屁啊, 我看你也彆去練花滑了, 以後你就當教練吧。教出個世界冠軍絕不是夢啊”
“是啊是啊, 國家滑冰的未來就靠你了。”
童青柏推開這些幸災樂禍的隊友, “去去去,我是練花樣滑冰的,速度滑冰不是我的長項, 比不過也正常嘛,我又不是練這個的。你們幸災樂禍個什麼勁,你們有種你們來比呀。”
隊友們一哄而散, 他們才不去湊這個熱鬨。
陳小麥好奇問道:“童臭屁是你的外號?”
童青柏臉上紅了一片, 不知道是剛才滑冰累的還是被氣的,“他們都是亂說的,就是嫉妒我。”
說完還對著他隊友的背影重重“哼”了一聲。
陳小麥又滑了一陣,就回去了。
童青柏繼續訓練,今天他真的有點被打擊到。
雖然速度滑冰確實不是他的訓練項目,但是這才幾天陳小麥就超過他了, 這也太快了吧,他做教練的癮還沒有過足呢。
以後他哪還敢在陳小麥麵前自稱教練。
沒過一會兒,一個清瘦的男人輕盈的劃過冰麵,來到童青柏麵前。
周圍散漫練習的隊員都圍了過來,嘰嘰喳喳的喊道:“教練!”
“周教練你回來了!”
“教練,你怎麼回來這麼晚!”
“我們好想你!”
周教練笑看著這幫小崽子,隨手點那個說想他的,“你剛剛滑冰還摔倒了,我不在這幾天沒少偷懶吧。出去彆說是我教的,還想我,怕不是在夢裡想我吧。”
那孩子嘿嘿笑著摸了摸後腦勺,縮頭躲在後頭。
周教練拍拍手,“好了,你們都去自由訓練吧,不準偷懶。明天按照我之前設計的正常項目恢複訓練。如果還讓我看到了誰偷懶,我就要加訓了。”
幾個小孩脫模做樣的行了個軍禮,“得令!”
周教練教主叫住想要走開的童青柏,“青柏你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童青柏:“教練,什麼事呀。我跟你說,我跟他們不一樣,我訓練可認真了。”
周教練被他這一本正經的保證氣笑了,他這怕不是教了一幫猴兒吧。
一個個的咋都那麼能掰呢。
周教練:“那我剛剛看到跟隊外的小女孩比賽的是誰?”
童青柏睜大眼睛,周教練怎麼這麼雞賊,他早就知道了,還裝的那麼像。
他嘴硬道:“我那也是在訓練啊,我在訓練滑行!滑行也是花滑裡麵很重要的一項!教練你應該去教訓一下其他人,他們不好好訓練,光顧著八卦,實在太不應該了。”
他說的痛心疾首,還捂住胸口,裝的還挺像。
周教練點點他的小腦袋,“我看你真是入錯行了,你現在轉行去當演員還來得及。”
童青柏挺起胸膛,“不,我的夢想隻有花滑!即使有人請我去我也不去!”
周教練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行了行了,彆貧,我看你去當演員最多也隻能當個諧星,說正事。”
童青柏立馬化身成小哈巴狗,手一伸,擺了一個樣板戲的花腔,“您請說。”
周教練不想跟這個活寶再逗悶子了,這麼著得說到地老天荒去,“剛才那小姑娘是誰啊?是周圍人家的孩子?以後也學過滑冰?”
童青柏頓時仰起頭一臉正直,看起來像個大頭蒜,“那是我徒弟。教練我跟你說,我就教了她幾天,她就能滑成這樣了。我覺得我以後退役了可以去當教練,肯定可以給國家隊挑幾個好苗子,說不定還能培養幾個世界冠軍呢!”
周教練很無語,這小子真的是蹬鼻子上眼,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
“夠了啊,嚴肅點,說正事。把你那些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的話都給我去掉。她真隻學了幾天?”
童青柏這才正經回答:“是啊,還沒超過十天呢。她到底會不會我還是能看出來的,我發誓,她之前真不會。不過我要聲明,我滑得不夠快,那隻是因為我不是練這個的。”
童青柏這小子心眼子多,聽到周教練的話就知道他是看陳小麥是個好苗子,有心收入麾下。
他眼珠子轉了轉,拖長了調子,“不過嘛……她不是附近住的人。”
周教練急了,“那她是哪的?”
童青柏回答:“她是乒乓球隊的,而且之前打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