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青柏去世後的第二天,陳小麥躺在她與童青柏共同的房間裡閉上了眼。
這個世界的任務結束了。
她再次醒來,發覺眼睛上被蒙了一層黑布,四周半點光也不見。
她彆扭的跪坐著,手腳都分彆被綁了繩子,手腕上貌似被磨破了皮,因為和繩子細微的摩擦導致傷口像火燎一樣痛。
陳小麥動了動手腳,繩子綁得很緊,沒辦法解開。
她的身體在微微晃動,應該是身處在一個移動的容器中,很擠,很窄小,剛剛夠一個人容身。
第一時間,陳小麥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停頓好一會,穩定住自己的呼吸,剛剛醒來一瞬間的不自然被她掩飾過去。
周圍靜悄悄的,隻有她一個人的呼吸和心跳,暫時確認安全。
她再次閉上眼睛,接收劇情。
現在是九十年代,這回的原主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女孩,家裡因為做生意賺了很多錢,被彆人稱為暴發戶。
而她身邊也簇擁著一些跟班。
在這本年代文中,原主的身份是男主的妹妹。
出現在這裡是因為原主高考失敗,被爸爸媽媽念的煩了,乾脆約了朋友出來旅遊。
這個朋友也是她的跟班之一,兩人到了川省,結果原主因為心情不爽,嫌棄這嫌棄那,跟班也不是真朋友,隻是為了占便宜,兩人就此鬨崩。
原主一個人在街上到處走,結果被一夥綁匪盯上,在她路過一個無人的拐角時套了麻袋,把她綁架到了山裡。
綁匪從她口中得到了她父母的電話,拍了一個電報過去要一大筆贖金。
原主的父母和哥哥非常著急,想儘辦法籌了贖金,同時也報了警。
但是他們的第一要求是保證女兒、妹妹平安回來。
最後原主的哥哥也就是男主作去川省送贖金。
在這期間,原主並沒有坐以待斃,綁匪在中間給她吃飯的時候曾經放開過她的手,原主趁著他們不注意悄悄逃跑。
但她的速度怎麼可能比得上綁匪,再加上又不熟悉山裡的環境,沒過多久就被綁匪找到。
綁匪凶狠地打斷她的腳。
雖然人還活著,卻完全不能動了。
直到兩天之後,男主來送贖金交換回了妹妹,警察卻沒有抓到那夥綁匪。
原主被緊急送往醫院,她的腿被打得粉碎性骨折,雖然醫院已經儘量救治,但因為之前耽誤了兩天時間,原主已經沒有辦法恢複如常。
從此之後她走路都會一瘸一拐,原本隻是有些驕縱的性格也變得扭曲,總覺得其他人都看不起自己,完全把自己封閉起來。
幾年後男主和女主相遇,女主是典型的窮人家的孩子,自立自強。
但是原主和原主父母都不喜歡她,原主發現哥哥的這個女朋友長相居然和自己有些相似,但是她的腿是好的,走起後來十分順暢。
原主自此看女主哪哪兒都不順眼,她不願意讓這個女人做她的嫂子,想儘辦法要拆散他們。
最後男女主角曆經千辛萬苦,破除家庭反對,終於走在了一起。
而綁架原主的綁匪在繼續犯案時被抓住,交代了原主的案子,原主終於釋然,離開了家,去了國外接受心理治療。
陳小麥來的時候正處於原主剛剛被綁架的階段,她猜到自己應該是被運往山裡的路上。
顛簸還在繼續,她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周邊的環境,手指的觸感是木頭的質感,偶爾還有沒有處理好的尖刺,磨過手指會有紮的感覺。
她還能聞到一股油漆的味道,身體微微傾斜,用肩膀碰了碰左右,能感覺到內部是一個圓形。
應該是一個圓形的木桶,而且質量不怎麼好。
走的可能是山路,很是顛簸。
能聽到有驢叫,和人的談話聲,隱隱約約,不太真切。
載著她的東西走走停停,她猜測自己應該是被裝在一個木桶裡,上麵蓋了蓋子,被驢板車拉著往山裡走。
陳小麥在心裡默默計算讀秒,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她所在的木桶被搬了下來,頭頂的蓋子被打開。
陳小麥雖然還是看不到,卻通過光線變化能感受到外麵還是白天。
她沒還沒適應,突然被頭朝下扛起了來。
血液瞬間衝向頭頂,陳小麥頓時頭暈目眩,蒼白的臉立馬通紅。
這具身體平時不怎麼鍛煉,這時就顯出不足,剛剛她暗暗積蓄的力氣全都泄了。
她現在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忍著默默計時。
大概又過了一個小時,她終於被放了下來,最後把她放下時背她那人頂到了陳小麥的胃。
她不由自主開始乾嘔,然而因為有一段時間沒有進食了,什麼都沒吐出來。
扛她的男人退後了幾步,頗為晦氣的唾了一聲。
陳小麥沉默著跪坐在地上,一聲不吭。
那人覺得沒趣,罵了兩句離開了。
“這婆娘好嬌貴啊,自己沒走啷個路,吐成賊個樣子。”
“啷個說不是累,暴發戶家的女餓,以前怕是冒被男人抱過拜。”
一陣囂張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