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淩風扭頭問趙菁，“賀夫人，您覺得呢？”
“可以。”
夜幽玄等人聽到趙菁的聲音，最後一絲希望破滅。
夜幽玄不甘心，他不計前嫌將趙菁招攬進來，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她想占什麼地盤、想要什麼弟子全都依了她，卻沒想到，她竟然如此不識好歹。
夜幽玄當即努力地凝聚全身修為試圖衝破一道道鎮壓他的符篆，但那些人修為都比他高，他也隻是憑借修行功法勉強衝開一條口子，大聲道：“賀夫人、趙長老，我是冤枉的，我……”
趙菁不等夜幽玄說完，攤手，“對不住啊。你若是偷偷摸摸練也沒什麼，畢竟魔修和靈修的矛盾，據我了解的，還不是很複雜，就是滅門、仇殺、複仇等等。這些事情在普通百姓間、在靈修間同樣存在。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
趙菁話還沒說完，下麵就吵成了一鍋粥。
“賀夫 人，話可不能這麼說，什麼叫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這問題大了去了……”
“那魔修乾的壞事多了去了，就我聽說的，幾十年前，夜宗主的夫人在臨淵國邊境上還搶了個美男子，好像是姓賀，還是個大將軍，那家人後來被閻羅殿的滅門了，還是賀夫人幫忙報的仇，想必賀夫人不陌生吧？”
“對，這件事我也聽說過，那夜夫人多半就是修了魔，墜入了魔道，所以才公然強搶，據說還囚禁了百年……”
這些內容，並沒有外傳。外人到底是怎麼知道的，賀清懷不得而知。隻是看了看旁邊的趙菁，越發覺得她高深莫測。
他當過運籌帷幄的大將軍，為臨淵國殊死戰鬥十多年，時常覺得趙菁的一些為人處事和行事作風太過剛硬，不夠聰明、不夠圓滑、不夠機敏，但在實力麵前，他好像也沒什麼可苛責的。
“我們斷然不能讓這樣的魔修再領導戴宗，領導臨淵國的眾多門派，必須要有一個說法，必須要讓戴宗付出代價……”
有人義憤填膺道。
“而且，魔修大多都慘無人道，還有無數滅門滅國的，車梁國，這才過去一百年不到，不會你們就忘了吧？當時可是血流成河，流血漂擼，屍體堆成山……”
“還有，魔修經常和邪修在一起，做下的邪惡事件，毀滅城池，屠戮百姓，多不勝數。賀夫人，你人年輕，沒聽過也正常……”
賀清懷端正地坐在趙菁旁邊，麵不改色，不動如鐘，隻偶爾看一看那說話的人和他身旁的座次牌。
實在是宗門太多，若不是每個位置上都立了醒目的牌子，還真不知道說話的是誰。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魔修和靈修的矛盾絕不是賀夫人看到的那一點。還請賀夫人慎重講話，超靈境瓶頸困擾我等雖久，但有些該堅持的還是要堅持！立場問題絕對不能偏離正道！”
全場大部分人都點頭，“對呀，賀夫人，魔修絕對不能放過的。今天你放過他，他明天可能就會帶領更多魔修殺回來。到時候，死的就不是我們這一點人了。還望賀夫人大局為重！”
趙菁攤手，“諸位言之有理。立場，我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大家切莫再糾纏這個話題，接著往下說吧。”
大多數人又看著趙菁點了點頭，“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但這人挺隨和挺上道嘛。”
有人小聲嘀咕，“上道？那閻羅殿滅的那天可也是血流成河……”
他的聲音淹沒在更多的議論聲中，無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