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紛紛將目光投到胡璿的身上,而坐在一旁的秦沅卻麵色如常的飲著茶,好似全然不意外。
“坤兒,你莫不是喝醉了酒胡言亂語?”皇後遞出台階,麵帶期許的看著魏坤,而魏坤卻全似看不見一般,看向魏帝“:兒臣並未喝醉,求父皇做主。”
魏帝神色晦暗,片刻後笑著問道“:朕不能一家之言,還是要看胡家的意思,胡愛卿,二皇子心悅於你家掌珍,你意下如何?”
胡庸有些受寵若驚的跪到地上“:小女蒲柳之姿,如何能高攀殿下!。”
一句話,既未拒絕,又不顯攀附,倒是官場上的明白人。
“陛下三思!”皇後急忙說道“:胡璿小姐才貌出眾,臣妾也十分喜歡,隻是做皇子妃難免不妥。”
魏帝眯了眯眼“:確實。”
皇後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卻見胡璿起身跪在胡庸身邊“:陛下,娘娘明鑒,臣女傾慕殿下,願隨侍左右,不求名分。”
在場眾人麵色各異,不時的小聲交談著,評價著胡璿大膽的舉動。
自古以來,姻緣之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胡璿之舉實在大膽出格。
“可把她急壞了吧?”
“攀附之心都快寫臉上了。”
“虧得平日裡裝的溫婉謙默,說不定私下裡什麼樣呢!”
鄰座幾個女孩討論的話語傳入白洱的耳朵裡,卻讓白洱感到厭惡,自己得不到,便要詆毀,可要是放到現代,婚姻嫁娶全憑自己做主,說到底不過是封建禮教害人,三綱五常逼迫罷了!
“彆皺眉了,吃塊栗子糕。”秦沅將糕點塞進白洱的手中。
白洱回過神,好奇的看向秦沅“:阿沅,也讚同那幾位小姐所言嗎?”
秦沅淡淡一笑“:隻是追求心中想要的,有什麼錯?人生在世,若前怕豺狼,後怕猛虎,與行屍何異?”
白洱一時覺得心中喜悅無比,在這個封建集權的朝代,竟然有人能夠認同自己心中所想。
一個宮女在皇後身邊耳語了兩句,而後又悄悄離開,皇後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壓製下了心中滔天的怒意。
“陛下,坤兒既如此喜歡,便許胡小姐側妃之位如何?”
魏帝語氣不辨喜怒“:皇後同意,朕自然不會反對。”
魏帝金口玉言,胡璿成了板上釘釘的側妃,眾人期待的反轉沒有到來,神情難免失落。
魏坤回到座位,卻見魏翊笑的比自己還要高興,不免感到有趣“:你這麼高興做什麼?”
魏翊手下輕輕摩挲著衣角,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不過是為了二哥得償所願高興罷了。”
“秦家湘芷,為何不向朕祝壽啊?”魏帝似是喝醉了,眼睛已是半睜不睜,突然的一句話,讓本來熱鬨不已的場上又寂靜下來。
突然被點名的秦沅淡定的站起身,走到殿中行了一禮“:臣女祝陛下春秋不老,帝業永存。”
“你是不是還在怪你父親,還怪朕?”
秦懷遠聞言趕緊站出來說道“:陛下喝醉了,湘芷怎會怪陛下呢?”
魏帝卻擺了擺手,執著的說道“:朕要聽秦湘芷說,不聽你說。”
白洱不知原因,隻能看向四周,卻沒想到眾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