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翻出麵紗將白洱的臉擋住說道“:進來吧。”
“這費太醫可是全京城醫術最好的太醫了,有他來看,一定能找出病因的。”
白洱簡短的描述了自己的症狀,費太醫也露出了同府醫一樣的表情。
“這,不應該啊,不過是些小傷,怎麼可能會致幻呢?”太醫喃喃不解。
費太醫眉皺的能夾死蒼蠅,開了兩副舒氣活血的藥,嘴裡念念叨叨的離開了。
“你說的致幻是什麼意思?”
白洱想了想,還是決定將事情告訴秦沅。
看著秦沅又是震驚又是疑惑的表情,白洱心下歎了口氣。
“阿沅是不是覺得我瘋了?可能這確實有些難以置信!”
秦沅聽完表情已經恢複了過來“:如此說來,這胡璿確實有些奇怪。”
白洱駭然“:你相信我說的?”
“為什麼不信?”
“我以為你會覺得太過……荒唐!”
秦沅卻認真的說道“:世人所謂的怪誕荒唐無非是囚於目之所及即為理的偏見,並非是事情本身。”
白洱感到深深地震撼,一個循著禮法長大的古代女子竟然能說出這番話來!
“覺得不可思議嗎?”秦沅一撩裙擺坐在白洱身邊“:其實我從前有些想法更是離經叛道,你若知道或許更要驚訝!”
“那後來呢?”
“後來,父親狠狠訓斥了我。”她說的輕描淡寫。
“所以你放棄了那些想法?”
“不,我學會了不與他們說。”
見雀看著這副和樂的場景也跟著笑起來“:小姐已經許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白洱看著見雀又想起來胡璿。忙問道“:你跟著彬兒可打聽到了什麼?”
見雀忙說道“:這位彬兒姑娘從前是下等侍女,對內院不太了解,之前貼身伺候胡小姐的攤兒姑娘和沐兒姑娘據說一個嫁人了,一個離府了。”
“同時嗎?”
“不是,攤兒姑娘先是離府,然後胡小姐做主放了沐兒姑娘回去成親,又不知怎的挑中了彬兒姑娘貼身伺候。”
“看來想知道集會那日的真相隻能先找到這個攤兒了。”
回府之後,白洱立刻派見雀找人調查這位攤兒姑娘的住址,卻沒想到三日過去了,沒等來見雀的消息卻等來了胡璿登門。
“胡姐姐怎麼來了?還喬裝成這幅模樣?”
白洱本想客套一番,卻不想胡璿徑直抓住了她的手,焦急的說道“:阿辭妹妹,你幫幫我!”
“我?”
胡璿捏著帕子泫然欲泣“:父親今日從皇宮回來與我說,陛下對我有意,欲將我納入後宮。”
白洱驚詫“:可胡姐姐不已經是金口玉言的二殿下側妃了嘛?”
胡璿抽抽噎噎的解說了一通,白洱才明白,原來是陛下想要為胡璿換一個身份,納入後宮,而胡璿並不願意入宮。
“可,我能做什麼呢?”
“你不需要做什麼,隻要收留我幾日,待冊封的聖旨下來,屆時我要與二殿下一同接受百姓的祝福,那時便是陛下也不能強人所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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