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陣陣廝殺中不斷出現倒地的屍體、斷掉的手臂、汩汩的流著血的脖子,白洱被護著不斷的往後撤退著。
手中握著的匕首不住的顫抖,這是她第一次直麵殺戮與死亡,今天逃不了就是死!
一大漢一刀砍殺了擋在白洱麵前的侍從,溫熱腥臭的血頓時噴了白洱一臉,見那大刀直奔腦門白洱下意識的舉著匕首刺向大漢的胸膛!
噗嗤一聲,白洱喘著粗氣的看著麵前帶著震驚的表情緩緩倒下的大漢仍舊驚魂未定。
殺人了!她真的殺人了!
見她呆楞住,另一手持長槍的黑衣人尋著時機便飛身刺去。
“躲開!”是魏翊的聲音。
白洱回過神雙腿一軟便跌坐在地上,長槍擦著脖頸處掠過,白洱隻覺得大腦一陣空白。
嗖的一聲,一支箭羽沒入黑衣人的心臟!
是秦沅!
侍從死傷過半,眼見著處於劣勢,突然一夥兒黑衣人從天而降舉著大刀加入了廝殺。
“這是怎麼回事?”白洱看向兩人問道,卻見兩人均是麵色凝重。
不等白洱再說,秦沅拉著白洱便狂奔起來。
白洱的體力不如秦沅,與魏翊更是差了一大截,最後跑著跑著就是兩個人架著白洱在逃。
三人不知跑了多久,隻知道等他們累到沒了一點力氣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三人倚靠在溪邊,貪婪的呼吸著空氣,那是劫後餘生的欣喜。
“後來的那波人,是陛下的暗衛。”
白洱隻覺得自己眼皮子都在打架:“是陛下的人,我們為什麼要跑?”
魏翊道:“他們未必能打贏,要抓我們那夥兒黑衣人口音與京城大不相同,倒像是渤海一帶的口音。”
秦沅思索再三:“渤海一帶…”她猛然瞪大了眼睛“那不就是二王之前的封地?”
魏翊麵色凝重的點點頭:“不錯,所以我們必須得逃,若被他們抓住,定會生不如死,隻是我到底疏忽了,竟沒發現他們已是跟了一路!”
是了,原來早在一出城就已經被盯上了,等到商隊行至人煙稀少之處,再行出手。
白洱在心中苦笑,不過才剛剛出門,便已經是危機四伏。
“阿辭,你的傷如何了?”秦沅關心的問道。
白洱這才想起來當時自己脖頸處的冰涼,她伸手摸上去,卻發現沒有一絲疼痛!
不對!明明是受傷了的!
秦沅見白洱沒有回應便起身自己查看起來:“原來你沒受傷啊,嚇了我一跳。”
白洱隻覺得腦袋裡轟地一聲,她湊到小溪邊借著並不明亮的光線看向自己的脖頸。
真的沒有傷口,難道昨天的傷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到了現在,她已經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究竟哪個才是真的,她自己都說不清。
她乾笑兩聲:“許是我運氣好,當時隻是被嚇到了。”
她不能將這一切告訴給秦沅與魏翊,起碼現在不能。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走?”白洱轉移著話題。
魏翊站起身向著四周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