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範伯是叛徒?(2 / 2)

入局 丁香引 3964 字 3個月前

那幾個大漢一擁而上,將三人團團圍住,正欲揮拳搏鬥忽然聽到一老邁的聲音大喊道:“住手!”

眾人停了手,隻見一年邁的老者由一個青年人攙扶著走了過來,在見到魏翊的那一刻眼眶通紅,那已經渾濁的眼珠裡流出了滾滾的熱淚。

“範伯,怎麼是你?”

眾人不明所以的看著魏翊,這是怎麼回事?

老者上前拉住魏翊的手拍了拍道:“咱們回去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三人被帶到了範伯的居所,屏退眾人後他竟對著魏翊跪了下去:“蒼天有眼,終於讓老奴等到了少爺回來。”

魏翊忙上前將人給扶了起來:“範伯,您是看著我長大的,這我如何能受!”

“當年邵氏一族覆滅...老爺曾拚死回京城救您與小姐...卻不想被歹人圍殺,幾乎身隕,我們四處藏匿,可惜老爺最後還是沒能等到您...”範伯聲音顫抖,一張臉上涕泗橫流。

魏翊猛地抬手捂住胸口,隻覺得心臟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扯得四分五裂:“你是說...”一開口才發現說話都沒了語調“我舅舅他曾要來救我們?”

老者聲音高了起來:“那是自然,當年魏濤老兒傳信隻要老爺送去三萬兩黃金就會讓老爺接回小姐和您,還說小姐病重隻給老爺五日時間,三萬兩黃金啊!老爺當夜召集了所有掌櫃兌換銀錢,可哪曾想到...竟被人圍殺!”

魏翊極力的忍耐著眼眶的淚水,思緒隨著範伯的話飄蕩回那個冰冷的宮殿,那時天下方定,王府的家眷都被接到皇宮,隻是他們等來的卻是一道由妻貶妾的聖旨。

他的母親邵雲淑便整日愁眉不展,麵對魏帝時也不再有笑臉,魏帝更是將他們遷到了最為偏遠的宮殿,一個失了寵的妃子過得日子可想而知,那些平日裡母親極為愛護的孩子,那些曾在她手下過活的妾室,一個個竟抹了臉變得凶神惡煞。

邵雲淑不願再過這樣的日子自請離宮回邵氏一族,卻從那之後身體每況愈下,他每天隻能在冰冷的宮殿裡抱著母親的身體哭泣,後來有一天魏帝喝的醉醺醺的來了宮裡,說是給邵雲崢去了信,隻要來京城接他們,便放他們回去...

可一日日的過去,投出去的信如同撒向大海的石子,翻不出半點漣漪,母親油儘燈枯之日也沒有等到舅舅來京城,她去世的那天嘴裡還一直念著哥哥,小小的魏翊就一直抱著母親的身體直到她的身體僵硬、冰冷,魏帝才緩緩踏步而來。

他是那樣的高大,臉上是那樣的悲傷,說出的話又是那樣的無情:“你舅舅下落不明,朕也找不到他,朕給了你們機會,要怪隻能怪邵雲崢不要你們。”

對他那麼好的舅舅,怎麼會不要他和母親了呢?他突然想到那些皇兄,那些妃嬪,哪一個之前不是輕聲細語?

範伯心中早有猜測,十幾年了他早已想明白這一切不過是魏帝的圈套,想要卸磨殺驢罷了!

屋子裡隻有自己與魏翊兩個人,範伯心中也沒有顧忌:“少爺難道從不曾懷疑過嗎?老爺對少爺掏心掏肺又對小姐愛護的如同心肝一般,若非遭遇不測怎會對你們棄之不顧?”

他不是沒懷疑過,幼時他也不曾相信,寫了許多封信派人送出宮,用的是邵氏一族獨有的傳信方式,再大一些時他能出皇宮了,世人再提起皇商時已沒了邵氏的名字。

那時他想,人情如薄冰,什麼父子親緣,什麼至親血脈,都不過是因利而聚,因利而散...

範伯拄著拐杖的身影越發佝僂,他蹣跚的走到一個獸型的擺件前,用力的一擰,一座座牌位列滿了高牆。

“這是老爺的意思,他想與商隊的兄弟們在一起。”說著他捧起一塊令牌和一張信紙交到魏翊的手上“這是老爺留給您的。”

魏翊沒有去接,隻是直愣愣的看著那正中間的排位上的邵雲崢三個大字。

他怨恨過他的舅舅,在母親去世之後,他希望所有人都去死,甚至幼稚的每天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