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蘿:“不好意思,正是在下。”
反派:“天蘿,側身右手挽劍,下刺出上挑!”
天蘿:現在她就是無記情的殺鬼機器。
反派:“左刺,直劈,彎腰後刺!”
少女的骨鞭被她手中的劍直接挑開,靈力碰撞間,她整個人竟是被天蘿的劍挑飛,重重摔在地上,直接砸出一個大坑。
陸棲之帶著天蘿直接落到地上逼過去。
下麵的中年男人見了,驚了一下,同時察覺到籠罩在城主府上方的黑色鬼氣消散,他立刻跪在地上:“仙長,仙長,小女是被控製的,小女是無辜的,請仙長放過小女!求仙長救救小女!”
天蘿出劍的動作一頓,看著坑裡的少女吐出一口血來,渾身縈繞著的鬼氣漫了出來,原本紅潤的臉龐開始變得鬼氣森森。
反派催促她:“天蘿!”
那中年男人跑到了少女麵前,展開雙手攔著天蘿,眼睛通紅,說道:“誰都不能欺負我女兒!”
天蘿眼尖地看著那少女的骨鞭衝著中年男人後心而去,試圖穿透男人而衝她來。
她生氣地躍起,朝著下方揮劍過去,精純靈力掃蕩除儘此間魑魅魍魎!
骨鞭承受不住萬年人參的靈力,一下崩碎,那少女被打得吐出兩口血。
天蘿的劍已經衝到對方滿前,劍尖往她額心挖去,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去挑碎片。
但對方竟然一瞬間握住她的劍,抬頭之時,嘴角是詭秘的笑,從少女身體裡流出一團黑霧,衝向天蘿。
糟糕,大意了!
天蘿正要抽劍,隻見反派從她身後伸出手,握在她的手上,那黑霧直接被迫衝著他的身體而去。
她趕緊挖了碎片回頭,就見反派鬆開手,掌心裡窩著一團冒著紫光的黑霧。
黑霧裡還有驚恐的尖叫,是一道女聲:“我是你娘的妹妹,為數不多的同族,你不能殺我!”
“這是……?”天蘿剛想問,就見安排握緊了拳頭,那團黑霧在他掌心裡瞬間崩裂,最後一絲尖叫也消失殆儘。
陸棲之陰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色難看非常。
天蘿:???!!!!!
地上的男人已經跑到少女旁邊哭著喊著:“囡囡,囡囡,醒醒看看爹,醒醒!”
天蘿回頭看了一眼,那少女麵色青白,她想了想,自己剛才揍了她這麼多下,準備從芥子囊裡拿出一罐泡腳水給她喝。
結果反派直接抱著她離開了城主府。
他縮地成寸,轉眼間,城主府已被甩在身後。
天蘿連忙說道:“師兄師姐他們還在那裡!”
反派這會兒心情很不好,她能感覺到他那一股想殺人的勁還沒退去,煩躁得幾乎能影響到她的情緒。
再回想剛才那少女使出的招數,天蘿沉吟兩秒,問道:“剛剛那個人真的很過分,竟然敢胡說八道說是你娘的妹妹,像她那樣的鬼修怎麼配做天上第一厲害的你的親戚!不要臉!”
反派神色燥鬱,卻沒有任何回應,隻是他看起來非常不開心,非常非常不開心。
每次殺完人,他的心情都會變好一點的,但是這次顯然心情更差了。
她想了想,又說道:“我很怕鬼的,剛才那麼記多很可怕的鬼,麵色青白,還有獠牙,而且你看到沒有地上還冒出來腐屍,真的我嚇得差點尿褲子,那些骷髏往我臉上砸時我都是強忍著淚水的,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早就昏厥過去了。”
天蘿小臉一皺,聲音哆哆嗦嗦,委屈巴巴。
反派的注意才被她吸引了過來,偏頭就看到天蘿在懷裡無精打采的模樣,他抿了抿唇,說道:“我不是就在旁邊,有什麼可怕的?”
“那我以前和你說過的,我最怕鬼了!!”
如果她像是花春泥一樣可以自己操縱花開和自閉的話,她現在就能對著反派表演自閉。
反派脾氣不好,但盯著她,給足了麵子和耐心:“那你喜歡什麼?”
天蘿沒料到他會問這麼一句話,抖著頭頂上的小花愣在原地。
抬眼對上的就是反派認真的金瞳——那眼神有點可怕,是那種‘你立刻馬上就說否則我一巴掌拍死你’的那種眼神。
天蘿被一刺激,脫口而出:“吃瓜。”
大家懂的,當代大學生閒得無聊時就愛上網看各種瓜,今天哪個明星有私生子了,明天哪個明星隱婚了,後天哪個明星離婚撕逼了,還有各種小三小四大戰三百回合,上課摸魚時就愛吃瓜。
為了吃瓜可以熬夜不睡都非得把瓜吃明白才行。
陸棲之擰了擰眉,看向天蘿的眼神裡寫著‘一言難儘’四個字。
他沒說話,卻在半空環視了一圈,忽然帶著天蘿往一個方向飛。
五分鐘後,天蘿站在了某處大宅後院。
這大戶人家的癖好也比較奇怪,後院不種花,種了一園子的瓜,這瓜也挺頑強的,大冬天的,各個長得圓不溜秋,黃嫩嫩的。
天蘿看向陸棲之的眼神也寫滿了‘一言難儘’四個大字。
陸棲之的視線和她對視上後,皺了一下眉,想起了上一次在天衍宗給她吃剝皮靈獸一事,他想了想,抬手從地上吸了一隻瓜到掌心,再用靈力切成六塊。
裡麵的肉是黃橙橙的,類似西瓜的質感。
天蘿聽到反派用正經的語氣說道:“吃吧,這是黃靈瓜,味甜汁多。”
天蘿頭頂的小花被吹得風中淩亂,她接過了反派掌心的瓜,感動地說道:“謝謝你,你真的好貼心,這真是我吃過最甜的瓜。”
反派皺眉以‘你怎麼能這麼沒見識’的眼神看著她,然後一口氣把這菜園子裡的黃靈瓜全偷了,塞進她芥子囊裡。
天蘿感動地啃瓜,悄悄留下了一些靈石。
不得不說,這瓜是真的好甜,比西瓜還好吃。
她看到反派胸口的傷,那心口的洞好像比之前還大了一些,裡麵還有鬼氣繚繞,看起來很嚴重,她啃完手裡的瓜,問道:“你的傷……”
“給我靈釀。”
天蘿:其實她想問要不要喝她血的,雖然會有點疼,但是好歹他讓她吃上了這麼甜的瓜。
反派見她不動,盯著她看了兩秒,道:“不喝血,靈釀就可以。”
天蘿隻好心虛地拿出一個陶罐,看著反派接了過去。
記
她心虛地低頭啃瓜,心想,下一次真的用血給他釀吧,畢竟他是自己保鏢,對自己保鏢總是要好一點的嘛!
反派很安靜,但顯然心情比之前要平靜一些了。
她也不多問,每個人總有點隱私和秘密嘛!
天蘿低頭的時候,無意間就看到了反派腳踝上的鎖魂環,她吃瓜的動作一頓。
鎖魂環原先是通體黑色的,這會兒有點不對勁,隱約泛出紅色來,就和鐵被燒紅了的那種顏色一樣。
天蘿立刻關心夥伴:“鎖魂環怎麼變紅了?”
提起這個,反派臉色忽然就變糟糕了,他眉頭緊鎖著,薄唇緊抿著。
反派忽然就喊:“天蘿。”
天蘿:“啊?”
反派抿唇:“天蘿。”
天蘿:“……”
現在也不是醉鬼,怎麼又天蘿天蘿起來了啊?
反派脾氣暴躁起來:“三天內必須回到北魔城。”
天蘿:為什麼忽然這麼著急,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
畫涼城的後續是師兄師姐們搞定的,由於反派臉色很差,天蘿不敢耽擱,傳信給了師兄師姐後立刻重新召出飛星舟往北行。
這三天,反派除了早中晚給她澆水外,就是親自操控飛星舟往北魔城方向去。
他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陰沉難看,蒼白的臉,金色的瞳孔,黑色的衣袍,渾身寫滿了‘誰現在敢惹我誰就得死’這幾個大字。
飛星舟的速度已經到了極限。
天蘿跟著南容在一旁練完了兩套劍法,蹲在一邊吃瓜。
蘇眠堂和天樾看見了立刻湊過來蹲下來一起吃瓜,花春泥頂著一朵霸王花也蹲了下來,一群人以天蘿為中心,蹲成一排。
南容忍不住小聲問道:“陸前輩怎麼了?自從從畫涼城出來後,臉色一天比一天差。”
天蘿朝著反派的腳踝看了一眼,鎖魂環越來越紅了。
花春泥劉海一甩,發表重要講話:“每個男人總有那麼幾天是憂鬱的,在下雖然有廣闊的胸襟,健碩的腹肌,俊美的容顏,濃密的頭發,修長的雙腿,無敵的魅力,但是每個月總有那麼一兩天要為自己與哪個姑娘約會而憂鬱,因此為了防止臉上有皺紋,每周都要做五次美容。”
天蘿:“……”
等等等等!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
大姨媽????
天樾一手抱著劍,高冷吃瓜,一邊冷冰冰地說道:“紫虛劍宗的正經劍修從來不會憂鬱。”
天蘿必須插播一句:“大師兄,你彆敗壞紫虛劍宗名聲,我們紫虛劍宗哪裡有正經劍修?!”
她說這話的時候,餘光看到南師姐正偷偷摸摸從芥子囊裡翻出一本畫冊遞到她手裡。
天蘿低頭一看,隻見封皮上寫著《調、教男修的三百六十五夜》。
天蘿看向南師姐端莊正經的麵孔:“……”
就,她對女主的粉絲濾鏡完全破滅了。
正在局部地區下雨的蘇眠堂點頭讚同:“師妹說得對!”
天蘿這會兒已經吃不下瓜了,她盯著反派的鎖魂環看了一會兒,再朝著他心浮氣躁&記30340;臉看了一會兒。
反派忽然就轉頭看她:“天蘿。”
天蘿站起來立正稍息。
反派幾步走來,抱著她就飛。
天蘿趕緊回頭衝著越來越遠的飛星舟大喊:“師姐,我們先行一步!!!!”
遙遠的南邊傳來南師姐中氣十足的呐喊:“好的——!”
天蘿感覺到反派此刻的身體好熱好熱,和以往的冷冰冰截然不同。
她的心砰砰跳!
怎麼的,真的要來了嗎,繼溫泉醉酒後的血煞!!
天蘿餘光看到前方有一片連綿不止十萬裡的山脈,被一道深淵溝塹分離開來。
北邊的山脈樹林茂密,一眼望不到邊,見不到底。
不知道為什麼,一靠近這裡,天蘿就覺得渾身舒暢起來,有一種回到老家的親切感,頭頂上方的小花都跟著顫栗了兩下。
她抬頭看反派,看到反派金色的瞳孔微微發了紅地望著她。
天蘿:怎麼的?是紅著眼按牆親文學要上演了嗎?
反派沉著臉忽然威脅她:“一會兒不論我變成什麼樣,你不許跟任何人說。”
天蘿一本正經:“你放心,我嘴巴可嚴了!”
反派盯著她兩秒,忽然從芥子囊裡取出一方綠色的布,將天蘿的臉連著那朵小花包住。
反派心裡煩躁:“你的小花不能讓人看見。”
天蘿:“我覺得綠色好像不太好。”
反派這會兒紅著眼睨她,金瞳水光瀲灩。
那模樣不凶,反倒是要氣爆哭了的樣子。
天蘿:“……天哪我真是驚呆了你的審美真是我見過最完美的人,這綠色頭巾恐怕就是接下來引領北魔城潮流的時尚風標,我真是愛死這綠頭巾了,綠油油的特彆吉祥喜慶,我愛它勝過任何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