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棲之聽到天蘿的就像是聽到了什麼笑, 抱著她哈哈大笑。
他笑得好像要喘不過氣來了,金色的眼睛裡都泛淚花來。
他喊:“天蘿。”
天蘿表嚴肅,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哪裡好笑!
她就聽到反派用笑得發顫的聲音說:“怎麼辦, 我沒有蚌殼。”
天蘿一本正經:“沒有蚌殼就造一件蚌殼。”
陸棲之:“?”
天蘿隨手一招, 就把自己的那件九麟盔甲招了過來, 然後還沒等她指揮, 九麟盔甲就福至心靈地十分狗腿地化作一光裹在了陸棲之上。
陸棲之:“????”
天蘿很嚴肅地對他說:“你看這樣不就是有蚌殼了嗎?還是你親自加固過的,防禦力一定杠杠的!”
她盯著麵前臉色沉下來的反派,隻希望這反派能夠有點‘自知之明’, 老老實實地穿著九麟盔甲。
這九麟盔甲就算是沒有加固前, 按照原書裡的描述,也是一件頂級的防禦裝備, 能扛雷劫那種。
但是天蘿很生氣,她都對反派這麼貼心了,都準備奉獻自我了, 結果他還不樂意了,看看他那張漂亮臉蛋上的神色, 又臭又黑,好像有人在他上砍了百刀一樣。
反派開了尊口了:“天蘿。”
天蘿是想翻個背對他的, 可仔細想了想,首先現在她被他抱得很緊,翻不了,其次, 依照她現在沒衣服穿的樣子, 背對著他被他抱在懷裡實在是一件很危險的。
她索性閉上了眼睛,不理會他的喊聲。
反派脾氣有些暴躁:“我不需要。”
天蘿閉著眼睛:“我也不需要。”
她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雖說學數是挺痛苦的, 但是她生以來的十八年總是快樂的緒占據她更多的時間的,不像他,乎沒有一天快樂過。
等反派防禦敵,再戰力敵時,一把搞死那吸了好多珠子的渣爹,他往後總是能更快樂一點。
再說再說了,這修仙界也沒什麼好的,還是現代更舒服更方便,她要是走了,不算太虧,可反派要是走了,那這一生也太虧了吧!!!!
反派的金瞳沉了下來,死死盯著她,也不說,整個一張臉上寫滿了‘我馬上要發脾氣了我超級恐怖!’
天蘿在他懷裡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說:“你打架,我找塊地把自己埋土裡,畢竟我是人參嘛,我保證藏得好好的!”
反派的眉頭還是緊鎖著,不說。
過了一會兒,他撩開天蘿垂落在臉上的頭發,在她額頭親了親。
下一秒,他就將九麟盔甲重新穿在了天蘿上,而且他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她想再把九麟盔甲脫下來都不行。
天蘿在心裡罵九麟盔甲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九麟盔甲委委屈屈:對方秘術太厲害了嘛!
天蘿像是一條鹹魚,在他懷裡又安靜了一會兒,問他:“傷恢複得怎麼樣了?”
實說,神交還是很有用,她能感覺得到,就是不知他恢複多少了。
反派抱著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忽然說:“再多來次。”
天蘿:“?????”
她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麼,整個腦袋再次放空,神魂酥酥軟軟地再次被反派纏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怎麼這麼貪,剛結束就又要了!!!!!
她整個神魂酥麻爽了不知多久,才喘著氣在反派懷裡醒來,而且由太過舒服,她腦袋都是在放空,根本顧不上想彆的。
可惡!
天蘿心想,一定是反派故意的,讓她沒有心神想彆的,隻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
魔界進入戰時狀態。
魔將和魔修們早就從北魔城一路往南往修仙界了。
那天反派拉著自己青音城,魔界的一部分大軍早就衝向天衍宗地盤了,隻不過他們當時是趁著過年隱匿氣息混在附近城池山脈裡。
直到過完年,反派一聲令下,魔修們直接攻進天衍宗。
當然,反派沒有親自,的是一眾魔將和紫虛劍宗的老們。
天蘿有點奇怪自己的師門為什麼要幫著魔界這邊,雖然通過姬師兄那本手冊可以猜到一點,但有一次還是趁著反派不注意,偷偷問了師父。
當時師父是這麼一本正經地回答她的:“在哪不是練劍?而且為師這是幫徒婿!”
她又問姬師兄,結果粉紅金剛芭比一臉‘精明’的樣子,說:“修仙界的靈源都來自老陸家,這說明跟著老陸,咱紫虛劍宗不愁發達不了呀!”
天蘿:“牛哇!”
但她心裡是明白的,紫虛劍宗是正的修劍修心的正、純門派。
所以她不問了,她緊張地抓著反派給自己臨時抱佛腳訓練術法和劍術——同時也是防止他離開自己視線搞,畢竟,現在沒有那個不能離開他十米的咒誓了。
用腳指頭想都知,為了萬一失,柳慎那狗東西肯定會在反派血煞時偷襲過來,在此之前他不會替如今沒了柳伏龍的天衍宗麵,他也根本不在乎天衍宗剩下的柳家血脈。
依照反派的性格,指不定哪天就趁著誰都不注意半夜過殺人了。
要是打贏了,那叫先下手為強,打輸了,那叫上門送人頭。
反派聽到她說要學術法,竟然沒有很叼地說什麼‘有我在你不必要學’之類的。
他忽然將她抱在懷裡,來回輕撫著她的背,她總覺得他是在安撫她,讓她不要害怕。
她能害怕什麼?
魔界和修仙界大戰她是不害怕的,那她在害怕什麼?
天蘿自己也說不清楚。
過了一會兒,反派拿了那天在結界裡拿到的半顆魂珠點在她額心,瞬間鋪天蓋地的魂族秘術湧進了她腦子裡。
他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吸收,反正全給了她。
等給完了,他還很叼地說了一句:“除非魂族開啟魂珠,否則那老東西學不到所有。”
言外之意,隻有他才能開啟所有,且如今將一切秘法傳給天蘿。
天蘿:我的好感動!
如果考試也能用這種辦法,她覺得自己保準能上個清華北大的。
級術法的使用是需要雄渾的靈力做支撐的,這一點,天蘿得天獨厚,其次,魂族的傳承是很逆天的,傳承時是連‘熟練度’都一起傳承過來的,意思就是她不需要自己練習就得到滿級技能。
反派問她:“怎麼樣?”
天蘿忍不住感慨:“怪不得人人都想要魂珠,我算是懂了。”
她抱著反派的胳膊,說:“那現在我這麼厲害了,夠不夠格做天上地下第一厲害的你的手下第一魔將?”
反派任由她抱著,轉頭看她:“不行。”
天蘿這就很生氣了,她怎麼不行了?
結果反派下一句把她心頭的火氣都澆滅了,他說:“魔將需要衝鋒,你……”
他似乎想了想,才說:“就幫我補刀吧。”
他說這時好像想起了殺郭藺那一次,然後他自己笑了聲。
天蘿他笑得漂亮,好像一個妖豔的珍珠蚌精,心就挺複雜的。
日子過得很快。
這一天,天衍宗的修士們都投降了,而且還是存活下來的柳伏龍的那些姬妾後代先投降的。
住在神山大殿內的柳家本就死光了,剩下的一半是柳伏龍藏起來的,也代表著天衍宗意誌。
柳家一投降,附庸天衍宗的各宗門紛紛繳械投降,屈服檀骨魔祖的威名。
畢竟,這各宗門的老宗主的有一大半早就死了,死柳伏龍帶人帶鎖鏈圍剿反派凡界大山之中。
可誰都沒想到陸棲之根本不打算放過天衍宗上下。
他趁著天蘿晚上睡覺,親自過,屠儘柳氏剩餘的五百多口人,將天衍宗所有與柳氏勾結的修士全部宰殺。
血從天衍宗山上往下流,在山腳處彙聚成了一條血河,震懾住了修仙界上下。
天蘿知這件時是第二天中午,南師姐過來告訴她的。
或許是和反派待在一起時間多了,她一點不覺得反派做得過分,不過是以其人知還治其人之,修仙界吸了魂族這麼多年的血,滅魂族上下,如今不過是報應。
但唯一讓她感覺到困惑的是,修仙界開始傳一則謠言——檀骨魔祖如此發怒是因為他邊的萬年人參精受了偷襲重傷瀕死了,所以他才氣得要殺遍天衍宗。
早上還吃了一大碗餛飩的天蘿困惑:“?????”
忽然覺得曆史上那些什麼禍亂朝綱的妖妃都是被迫被冠上這名頭的。
算了,隨便吧,她現在心裡想的隻有——明天就是反派的血煞之日了。
來吧!!!該死的柳老狗!
天蘿鬥誌滿滿,表嚴肅地走回房間裡。
反派穿著黑袍,站在窗邊,他背影頎,遠遠從背後看,不知他在想什麼。
他聽到後有人走進來,毫不意外地轉看到了她——敢這麼隨意走進來的人也就隻有她了。
陸棲之朝著天蘿招了招手:“過來。”
他的表神態好像在招著自己可愛又聽的寵物,但可惡的是,天蘿很乖巧地走了過。
她一過,陸棲之就抱住了她,他也不說,手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脊背。
不知是在安撫她還是在安撫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