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輩子,總是要有一次機會自私一些,自私才會獲得快樂。
魂珠的力量在陸棲之的體內爆發,以他們為中心,整個黃泉都被紫光充斥著,爆裂開來。
天蘿感覺體內的靈力在沸騰著,從來沒有過的力量自心間爆開,她聽到了自己的頭頂上方劫雷的聲音,烏雲在咆哮。
記那不是反派的紫雷聲音。
她懂了,她老懂了,是《纏情》天道憤怒了,他也要做最後的最後的掙紮,試圖阻止他們,試圖避免被取代。
天蘿握緊了反派的手,仰頭朝上,萬年人參的靈力在此間爆發,與反派的魂珠力量混成一團,融為一體。
來吧!來吧!
看誰弄死誰!
天蘿這個時候還必須要告狀一下:“我要渡劫了,陸棲之。”
陸棲之握緊了她的手,說道:“天蘿,你彆怕。”
天蘿:“我不怕啊。”
她有什麼好怕的,假如他們真的會死,那到死的時候,身邊有最愛的人,此生又有什麼好遺憾的。
啊,還是有點遺憾的,她前世今生活了這麼多年竟然連一次真正的雙修都沒有過。
這想想就很遺憾的!
兩種雷鳴之聲交纏在一起,咆哮著,爭鬥著,靈力肆虐暴、亂,能將一切都攪碎,風中有冤魂在呼叫,雨中有陽河水混著落下。
一幕幕,一重重輪回過往在眼前掠過。
天蘿的靈力衝破雷鳴,融合在陸棲之的紫雷裡,一點,一點將那天道落下的劫雷狹裹,勒緊,崩碎,不給它一點掙紮逃脫的機會。
你有機會向我‘跪下’,可反派又哪裡有機會掙脫過前幾次的輪回?!
天蘿的壞脾氣與怨氣在這瞬間爆發——她這個人很小氣的,現在反派是她心頭好,誰要是欺負她心頭好,那她肯定咬死他!
綠色的靈力在紫光裡綻放,一縷一縷蔓延過瘴毒。
充滿生機的力量一點一點壓過瘴毒,洗淨瘴毒,直到整個黃泉的瘴毒都被覆蓋住。
直到妖森裡的眾人看到從人參山裡爆出一束裹著綠色的紫雷,直衝天際。
風雲巨變,整個天空都被這道光覆住,不斷蔓延,一道道劫雷在雲中翻滾,令人心頭一顫,威壓與靈力蓋在人心頭。
妖森中的妖大城中,正在張貼通緝犯蕭斬風畫像的南容一下抬起頭來,看向天,喃喃說道:“瘴毒在消退。”
自師妹和陸前輩進入人參山已經過去三天了。
從昨天開始,瘴毒已經擴散到妖森中唯一的大城之中了,那些小妖都中毒不淺,花春泥加班加點地製解毒丸都來不及。
即便是青穀門的丹修們也在,也依舊無濟於事。
天樾也抬頭朝天看,這一瞬,他忽然便覺得心頭鬆弛了,他莫名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忽然抬頭就看向一邊的南師妹。
妖森的瘴毒退去,人參外的那片枯槁的林子裡,悄悄地有一縷嫩綠的顏色綻放。
那紫雷從妖森擴散出去。
烏雲聚頂,劫雷不斷,紫雷轟鳴在頭頂,彌漫在整個修仙界,每一處,每一個角落都不曾落下。
整整七天。
修仙界彌漫著一股沉重的絕望,怕那靈力枯竭的時代徹底到來。
七天後,紫雷消散,溫柔的帶著香氣與生氣的綠色靈力從中脫出,彌漫在天涯與海角。記
所到之處,萬物生長。
青穀門內,頹廢地在靈田裡哭喪著的某位弟子喝了口酒,抹了抹眼淚,抬頭朝著這片枯槁的田地看一眼。
這一看,忽然就動作一頓,整個身體僵硬了兩秒,然後立刻使勁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後,忽然就朝著身後的茅草屋喊了一聲——
“師父!還有一株!還有一株靈草沒死,還活著!”
屋子裡立刻傳來一道頹廢的聲音:“不可能,每一棵我都檢查過了,無一存活,靈田沒有靈氣再生,則不會有靈草能活。”
“師父,是真的!你出來看看!!”
那弟子著急地衝進屋子裡,將裡麵睡大覺頭發幾天沒洗油膩膩胡子拉碴的師父拉了出來。
那師父嘴裡說著不信不耐煩,可目光卻忍不住朝著徒弟的方向看過去,這一看,僵了一瞬後,整個都激動起來。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靈田裡枯槁的靈草卻先爭先恐後地重新長出新葉子,從枯槁死地裡再次生長。
濃鬱的靈力充斥在葉片之間。
生機,是生機!
……
天蘿感覺自己睡了長長的一覺,渾身都精力充沛,仿佛能打三頭吊睛白額大虎。
睜開眼的時候,她還未分得清如今是在哪裡,便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從身體每一處傳來。
她這是……莫非是……
一道含著笑意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天蘿,你終於醒了。”
她轉過臉去,看到一張漂亮的臉蛋,美得像個妖精。
啊,他的確是妖精,你看看那毛茸茸的白色狐狸耳,再看看他纏過來的毛茸茸大尾巴-
天蘿神情嚴肅正經地提出問題:“你是誰,為什麼抱著我,三秒內我要知道你全部信息!”
陸棲之盯著她看,忽然坐直了:“天蘿!”
天蘿繼續表情認真:“快說,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陸棲之表情一拉,戾氣十足:“我是你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