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些東西如何用來修煉?”
周楚硯麵露尬色,他一直抵觸這些機械物件,從不允許自己拿它們來修煉,江拂瑛這麼問,算是問道門外漢了。
他含糊著:“我也不是很清楚。”
為了不讓江拂瑛再問些他不知道的問題,加快了腳步朝裡堂過去,好似身後有虎狼追擊。
裡堂內一個灰衫青年擺弄著桌上的機械零件,聽見軲轆的輪子聲抬頭看過去,看到江拂瑛時眼裡流露出困惑,待看到周楚硯時才了悟。
他掌心對拍幾下,手背往身上蹭了蹭,迎向他們。
“江拂瑛是嗎?”孫乾一開口就是東北的大嗓子,目光毫不避諱地瞅著江拂瑛的腿,神色略帶惋惜,“嘖,丫頭年紀輕輕就坐輪椅,怪可惜的,要不叔給你整個機械輪椅?”
周楚硯同他還算相熟,知道他是個神經大條的人,但這麼不避諱人家女孩子的痛楚,多少不太好。
下意識垂眸朝江拂瑛看去,想安慰她彆介意孫乾的話,卻是看到她眸光含笑,精致的臉蛋仿佛籠罩一層光暈,美得如同仙子般。
如果忽略她嘴裡蹦出來的東北嗓子的話。
“是嗎?那可真是謝謝叔了。”
江拂瑛對這東北嗓子還挺還念的,前世自己手下的一個小徒弟就是個東北人,聽得多了連她自己都能說上幾句。
正巧她覺得這個手動輪椅費事,有人願意給她個機械輪椅,何樂而不為呢?
接下來的日子,她可能大半的時間泡在煉機堂,有個機械輪椅能方便許多。
孫乾聽到她這一口東北話,可新奇了,眉眼間的喜意比方才真實不少。
“老妹兒!沒想到俺居然能遇到知音!妹兒啊,你放心,叔絕對給你整個好的!”
“謝叔兒!”
周楚硯一臉麻木,感覺耳蝸邊有蜜蜂在嗡嗡地不停轉悠,吵得他是一陣頭疼。
孫長老這一口東北音可以說是整個照墟宗的噩夢,有時候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唯一能聽懂的隻有掌門,現在又多了一人。
“孫長老,談正事吧?”
“哦,對!”孫乾一拍腦門兒,推搡著周楚硯往一邊去,自個兒推著她往裡麵走,“妹兒,俺推你過去!”
江拂瑛看著旁邊目瞪口呆的人,忍俊不禁。
她還是頭一回見周楚硯露出這種表情,原來溫潤和藹的師兄也會有怕的時候。
“好嘞。”
芯片的事情談完,天已經黑下來。
孫乾望著外邊的天色,隻覺得時間過得真快,顧忌著江拂瑛腿腳不便,隻得意猶未儘地結束話題。
依依不舍將人送出去,嘴裡不斷叮囑周楚硯照顧好人家之類的話,分彆前不忘重複先前江拂瑛答應他的話。
“妹兒啊,彆忘了明天再來啊!”
“忘不了的。”
周楚硯聽了一天的東北嗓子,腦袋暈乎乎的,隻能將他們的話聽得一知半解,現在恨不得立馬推著人離開。
等二人徹底結束話題,他才如釋重負呼出氣。
江拂瑛笑看他一臉解脫的表情。
出了煉機堂,周楚硯想到另一件事。
“師妹,過些日子天虛宗的人會來,你若是不想見他們,呆在千凝峰便是。”
江拂瑛曾和天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