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宴心頭正是狂怒之際,聽得落蠻竟也出聲駁斥他,當下大怒道:“朝中政事,輪到你一個內院婦人插嘴過問?誰許你這般的張狂?若是我褚府的女子敢這般,定打得她半生不死。”
落蠻一聽這話也來氣了,冷冷地反唇相譏,“也幸虧我不是你們褚家的女人,否則不定什麼時候說錯了一句話就得掉了腦袋,不過啊,我見褚大人說這話也不對,肅王府就有一位褚家的女人,可不見得是唯命是從的賢惠女子,她甚至比我更是張狂數倍,是否我可以回去轉告肅王,可以效法褚家對待女子的方式,稍有不從便打個半生不死?”
褚宴眼底狂怒掩不住,“伶牙俐齒,看來我要替世子好好教訓你。”
不等他下令,宇文嘯便已經擋住,含笑掩去眼底的冷意,“實在不勞舅舅費心,自己的女人自己教訓就是。”
就這麼說話扯皮之間,臧大人已經迅速命人把褚小五帶了出去,等褚宴想下令去追的時候,虎爺和雪狼攔住了去路,還有那不知道什時候退到門口去高山一般巍峨的宇文嘯,隔絕了追路。
褚宴見大勢已去,追也無用,戾氣甚重地盯著落蠻和宇文嘯,“這件事情,讓肅王給褚家一個交代,否則,沒完!”
宇文嘯從善如流,“家父明日想必會登門去解釋的,在給褚家賠罪道歉這方麵,家父從不落下風。”
三言兩語,把褚宴氣的幾乎吐血,落蠻徹底領會了他毒舌的本事,他真是毒起來連自己爹都不會放過,
難怪他平時說話言簡意賅的,原來都是深藏功與名,說話就是戰鬥力了,怎能露給彆人看?這種人其實很可怕,最好不要得罪,落蠻想起還曾於他多番爭執,真是不知死活,虧得煒哥是沒跟她計較,否則真的很慘。
尤其,這局就這麼輕輕鬆鬆地被他給圈了一撥人進去,讓褚家沒辦法再拿褚小五的死來大做文章,又可暫時保證褚小五的安全,贏得了時間。
不管如何,落蠻此刻對他是肅然起敬。
褚宴氣極之下,率人策馬而去,這馬蹄揚起了塵土滾滾,幾片殘葉飄起落在了宇文嘯的肩膀上。
宇文嘯剛想伸手去撫,落蠻便忙上前,“我來,我來!”
她伸出手輕輕地為他拂塵,拍得衣衫那叫一個乾淨,“行了,無塵也無霜!”
宇文嘯斜睨了她一眼,也沒說話,轉身就往外走,上馬的時候,落蠻和小六子一同伸出手,“小心點,扶著您!”
宇文嘯一甩衣袖,甩在兩人的臉上,兩人吃痛扭開,還得回了一個笑臉。
隻剩下一騎,落蠻和小六一塊上了馬,虎爺和雪狼在後頭跟著,徐徐回府。
“六啊,煒哥一直都這麼厲害嗎?”落蠻問道。
小六子餓得有些扁,有氣無力地道:“嫂,煒哥自然厲害,他打仗都沒輸過,不過,你還是得幫我想想,回去之後怎麼跟煒哥認錯,他看似很生氣的樣子。”
他伸手揉揉耳朵,賊疼。
“打仗沒輸過啊?他上過幾次戰場啊?不是成親時候才上過一次嗎?”落蠻問道。
“怎麼會?煒哥很早就上戰場了,禦敵無數,才落了個殺人如麻的名聲。”
“殺敵怎麼叫殺人如麻?”落蠻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