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沒資格說同意不同意,隻能是如實回稟了謝氏,謝氏一聽,不願意她住在謝月閣,可她不好出麵,便告知了老夫人,老夫人一聽說她回娘家居住,生氣得很,怒道:“哪裡有這樣的事?出嫁了回娘家省親是可以,怎能常住啊?你去跟她說,叫她回肅王府,否則傳出去多難聽?”
老夫人是很要麵子的,蘇家這些年有她和謝氏一同管束,名聲極好,斷不會讓人覺得軍候世家裡頭風氣敗壞,但為了這個蘇洛蠻和烏氏,她三番四次地抬不起頭來做人,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謝氏愁道:“母親,兒媳出麵不是太好,到底她如今是世子妃,我不是她的生母,輕的話說不動她,重話也不合適,唯有您親自去才妥當。”
老夫人想起她那張臉就憎恨,哪裡願意去見她?遂叫了婆子去把她攆走。
但落蠻既然有心賴死在國公府,一個婆子帶著幾個丫頭侍女過來,怎就能把她攆回去?她連門都不開,隻在裡頭嚷嚷說餓著她無所謂,彆餓著了太孫和十八妹。
婆子無奈之下,稟報了老夫人,老夫人氣得夠嗆,且還真不能餓著太孫和十八妹,平樂公那人她是知道的,錙銖必較,若真是餓著了他的人,不定就登門說理。
老夫人把這事推給了蘇昶,蘇昶晚上回來聽罷,淡淡地道:“行了,等我忙完了與她說說。”
蘇昶這邊敷衍交代,謝氏也是著急上火,因為人還住在謝月閣的,便叫人去肅王府裡打聽,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且說宇文嘯翌日也回來了,回到摘星樓裡一看,人去樓空,東西都收拾走了。
“爺,這下大條了。”黑影衛白著臉道。
宇文嘯悶沉沉地上了二樓,這裡完好無缺,沒被砸過的樣子,他蹙眉,倒是有些不樂見,還寧可他砸了一通。
叫了秋蟬來問,秋蟬哭哭啼啼地道:“世子,小姐這一次是氣糊塗了,您不要跟她置氣,她回娘家住幾日就會回來的。”
宇文嘯沉默了一下,去廚房裡頭鼓搗了一下,便去了肅親王的書房裡頭。
肅親王正聽蘇複的稟報,說褚家那邊如今對外傳了消息,說褚小五起死回生,全賴神醫給了神藥,褚家還是搶占了輿論製高點,因為褚家這樣說,始終表明預防之術還是有問題的。
聽了蘇複的稟報,肅親王愁眉深鎖,剛好宇文嘯推門進來,他臉色愈發陰沉,沒好氣地道:“你來做什麼?”
宇文嘯把從廚房裡頭拿來的紅棗糕放在了桌子上,“吃點心麼?給您送了點心。”
他揚手,著蘇複退下去,蘇複有些奇怪地瞧了瞧他,世子可從不來找王爺的,如今知道闖禍了?他沒言語,躬身出去。
肅親王瞧著這幾塊已經涼透的糕點,顯然是吃剩的,心裡頭就越發來氣,“拿走,喂狗都不吃的東西,本王不稀罕。”
宇文嘯道:“這東西狗確實也不大愛吃,不過說起狗嘛,就總會想起狼狗,想起狼狗,那得說說雪狼,雪狼似乎是愛吃甜食的,蘇洛蠻還喂雪狼吃饅頭,您說好笑不好笑?”
肅親王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不好笑,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