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嘯送了珊瑚之後,便去了京兆府。
褚小五的病情已經好很多了,渾身的燙傷經過治療之後,也有所好轉,隻是情緒很差,一直處於惶恐不安的情緒中。
宇文嘯跟他說話的時候,他嘴唇都一直在顫抖,哀求宇文嘯等事情了結之後,能否送他離京去。
宇文嘯答應他,會為他謀取安身立命之所,讓他放心,他那死寂的眸子裡才萌發出希望的光芒來。
和褚小五說完,宇文嘯便與臧大人一塊用膳。
“褚家那邊是什麼情況?”宇文嘯三下五除二吃完之後,把碗一扔,問道。
臧大人卻是慢條斯理地吃著,道:“褚家派了人出來說是夫人發瘋,叫人抬了空棺出去,其實褚小五得了神藥病情好多了,至於禦前嘛,嗬嗬,他從不曾在聖上麵前說過什麼,都是他的門生官員說的,聖上難道真與他為難不成?”
“所以,他們就這麼算了?案子一旦了結,人就得交回去了。”宇文嘯皺眉。
“人不能交回去,褚小五的身上滿是燙傷,太狠毒了,虎毒尚且不食子,褚桓不是人。”臧大人辦案多年,見慣凶殘殺手,卻不曾見過如此狠毒的父親。
“那勞臧大人想個法子拖著,我儘快為他尋個去處,若不行,暫先收留回肅王府。”
“帶回去?”臧大人瞧著他,“世子如今已經得罪了褚家,還要把矛盾升級麼?”
“橫豎已經得罪,還怕什麼?”宇文嘯淡淡道,他從懷裡取出五千兩銀票,遞給臧大人,眸色隱隱透著淡冷,“勞煩大人還如往常那樣。”
臧大人瞧著他,“世子也不大寬裕吧?”
“還好,我吃喝不愁。”宇文嘯甩了一下衣袖,雲紋暗線浮動,這是她給他做的新衣裳。
“那好!”臧大人拿了銀票,放入了袖袋之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隻是這樣,何時是個頭?”
宇文嘯不言語,臨走之前,對臧大人道:“大人,京中百寶齋,知道嗎?”
“知道。”臧大人看著他,“怎地了?”
宇文嘯寬袖垂下,眉目祥和,輕聲道:“派兩人去守著,世子妃估計會去鬨事,真鬨起來的話,你叫人給那掌櫃的帶句話。”
落蠻看著那串假珠子,心裡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宇文嘯明顯是個大忽悠,但他不是百事通,尤其珠寶首飾他很少接觸,不認識假貨可以是有可能的,若真被騙了一二百兩銀子,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奸商?
想到這裡,她霍然起身,“極兒跟我走,十八妹留在這裡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