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鬨得這麼大陣仗嗎?為了一個雲煙。”落蠻不解。
“殺雞儆猴!”
落蠻就更不解了,“殺哪隻雞?儆哪隻猴?”
宇文嘯眉目淡淡,“你說呢?”
“彆叫我猜!”落蠻抽回手,揉揉手關節,今晚打宇文寒可一點都不過癮,但好歹給了幾拳甩了幾巴掌,略解恨。
宇文嘯繼續執回她的手,試圖五指交叉強行拉著,“我夜盲,看不清楚,你扶著點兒,她是鬨給父王看的,父王與褚家反目,她冷落父王,本以為父王會如以前那樣登門去和好,殊不知,父王就這麼晾著不管,她不會拉下臉去求,隻能借機鬨這一場,逼父王過來與她對話。”
頓了頓,他又輕笑,“而我,也想看看父王到底什麼態度,所以攛掇你鬨這一場,若他還來護著宜梅園,可見他後悔與褚家反目,若不護著,反目心誌堅定。”
落蠻額頭落下一排黑線,這九路十八彎玩得是真溜啊,一家人不溝通,淨是你猜我猜大家猜,一時感慨倒是忘記問他突發夜盲的事了。
雲煙暫時送回摘星樓,和兩位姨娘擠一個屋,等蘇洛清那邊處理好,才能送走。
鬼影衛過了沒多久來報,說王妃身邊的人在西山邊上連夜挖了墳坑,確實是有打算殺了雲煙,一屍兩命。
落蠻開始還總覺得是雲夢姨娘多慮了,如今聽得鬼影衛來報,倒抽一口涼氣,“這娘們忒歹毒了。”
但她也不明白,滿眼狐疑地看著宇文嘯,“她難道不知道這樣會寵壞宇文寒?她能護著宇文寒多久?她不像是這麼沒遠見的人,我理解愛子心切,但這方式太……太不肅王妃了,她若早死了,宇文寒這後半輩子怕是淒慘得不得了。”
黑影衛轉了臉過來,悲天憫人地道:“也不能這麼悲觀,也許二公子先於王妃死了呢?”
黑影衛多半說的都是渾話,但偶爾能說幾句金玉良言,如同現在,便很得落蠻的心,落蠻也覺得宇文寒這麼作死下去,真的會先於肅王妃死了。
宇文嘯喝著茶,眸色透涼,“她恰恰是有遠見,才會這樣做,褚家野心她最是清楚,宇文家的子孫要讓褚家覺得沒有威脅才會抬著捧著,若宇文寒是個出色的,褚家早就打壓著了。所以她讓宇文寒胡天胡地,叫褚家釋懷放心,當然了,在外頭還得顧著他的名聲,反正,褚家心裡有數宇文寒成不了大器就行,沒了威脅,還能念著祖孫情分,捧他一把,其餘的,就靠著他母妃去為他爭取,不越過界限就好。”
落蠻淡淡地道:“換言之,就是宇文寒的惡跡隻能讓褚家知道,外頭的人不能知道,肅王妃這樣做人不累嗎?”
“累,但能保命!”
落蠻道:“不至於吧?到底是親生的外孫,褚桓再狠心……”
她止住了話,褚小五還是親生兒子呢,為了目的還是可以隨便犧牲,褚家的勢力,到底有多大啊?連肅王妃這個褚家女也要為自己的兒子千般思慮。
落蠻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連宇文寒都這般小心避險,他呢?他這個沒人看顧的肅王世子呢?
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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